操!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早早沉下来了,放学铃声响过,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陆潜走在前面,进教室拎了书包出来。
何彭等在走廊上,面对熹微的霞光,脱了黑色西装放在臂弯,只穿着白衬衫,薄薄的布料下隐现出肌肉线条。
夕阳把他的瞳色染得更浅,轮廓锋利如刃,没有陆潜那么精致,但眉眼间的英气让他看上去十分正气凌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潜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今早上刚到的。”何彭转过身,视线落在少年身上,“长高了不少。”
陆潜懒洋洋哼了声,自顾自往前走。
陆潜这个人。
就像是一株任由其生长的树。因为父母工作忙,再老一辈更是宠这个孙子,这也得益于陆潜十分讨老人喜欢,吉祥话漂亮话一串一串。
这也让他成长得十分……放纵。
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规矩和束缚。
从小到大不知打了多少架,也输过架,但那些伤口又成了他更加放纵的助推器。
唯独何彭,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陆潜是他带大的。
奈何这妄想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实在不服管教,但到现如今,陆潜身上那一丁点规矩的意识都是生生地被何彭绑上去的。
“这。”何彭叫住陆潜,拿出车钥匙,“嘟嘟”两声开了车门。
陆潜驾轻就熟地坐进去:“你怎么回来了?”
“毕业了,合作了一个项目回来做方便点。”
何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搁着车窗沿,皱眉看着陆潜弄脏的校服:“你一个人在家,衣服自己洗?”
陆潜掀眼睨着他,似乎他说了句蠢话:“家里有洗衣机。”
何彭抽出烟点上,指尖夹烟垂在窗边,面不改色地讽刺:“不错,还会用洗衣机。”
讽刺完,他才不慌不忙地把车开出去。
这个时间段正是高峰期,车在路面上开得艰难,车上原本舒缓的轻音乐被陆潜换上了节奏感极强的英文歌,刺得耳膜生疼。
何彭忍了一会儿,结果侧头发现换光碟的那祖宗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
他伸出手去按暂停键,结果指尖还未触及就被另一双手缠上。
陆潜捏住他食指的第一节关节,用指甲撵了一下才把他的手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