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吴氏给他的纯粹的母爱。
王雱奇道:“你也会这样吗?”
司马琰说:“会。明明只是普普通通一件事,我偶尔会憋不住眼泪跟我娘或者我爹哭。”
知道司马琰也和自己一样“变幼稚”,王雱总算放心了。他和司马琰说了自己伟大的“播种看苗长”计划,眉飞色舞地说:“等会儿我们把种子种在你们家院子里,回头我来找你玩就说我来看看苗儿长了没!”
司马琰也想多和王雱见面,闻言表示计划很不错,她一定会好好配合。司马琰想了想,问王雱:“以前你在我们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我爷爷是个中医,那时候他在给我看《伤寒杂病论》,药材也已经能辨认出上百种。”
司马琰也想找个对照组当个普通娃娃。
王雱听完司马琰的话,幽幽地说:“我那时候,在做奥数题。”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以前的学习能力都非常超前,没有半点借鉴意义。
司马琰:“……”
王小雱:“……”
空气突然安静。
王雱想到王安石暗搓搓在曾巩面前当炫娃狂魔的事,迟疑地与司马琰对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已经露过馅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小雱:严重缺乏普通对照组!
第八章
关于“我们是不是露馅了”这个问题的交流戛然而止,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去替这件事。提了还能怎么样,该露馅的还是会露馅,适当地比别人超前一点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司马琰把王雱带来的种子拿出来。
这些种子囊括药用、食用、观赏用,王雱头一回去买时直接说每样只要一点点,全都给他来一份。量太少人家不肯给他包,他索性记下种类,回家自己做了许多两指宽的小纸包逐一写上名儿,第二天再去买!摊主都觉得这小孩着实稀罕,大多只意思意思收了点钱,甚至还有免费送他一撮的。
司马琰沉吟片刻,指着灶房的方向说:“我们在外头搭个暖棚子,要不然大冬天的可能种不活。”她挑了一包韭菜种子,保守地估计,“不如你明儿多买一些韭菜种子,这个可能容易活。”
王雱欣然同意。韭菜炒蛋,香喷喷,还壮阳!
两个人有了主意,便到处找材料。司马琰选的地临近灶房,做饭生火时暖烘烘的,温度有保障。透光的薄膜不存在,用布又肯定会被打,看来想兼顾采光和防寒肯定得人为操控了。两个小孩哼哧哼哧地用木柴搭了个架子,又用结实纤长的细草绳把一撮撮引火用的稻杆、竹叶、干蕨草捆一起,做成了可以轻松揭开的“棚顶”。
这样一来,阳光好的时候可以早早掀开棚顶让它好好长,天气不好和入夜之后可以盖上棚顶防寒保暖。王雱没设计过这样的小工程,不过知道要求之后对他而言自然是小意思。
可惜他们还太小了,忙活了一通,司马琰和王雱额头上都渗着细汗。
王雱感叹:“劳动人民不容易啊。”
司马琰也觉得两只爪子酸酸软软的,认同地点头。时间不早了,两个人把顶棚盖上,洗了手,回屋里看王安石他们说话。
刚才两小孩在那闹腾,几个当爹当娘的还一起到窗边偷看过。这会儿见儿子女儿玩够了,王安石便笑问:“你们两个在弄什么?盖房子吗?”
“对!”王雱负责任地站出来回答,“天气太冷了,阿琰妹妹说种子在地下觉得冷,肯定不肯出来,所以我们给它们盖了暖棚子。等它们发现外面很暖和,一定会乖乖出来啦!”
司马光温言笑道:“这想法倒很不错。宫中就有暖房专门在冬天种植果蔬,过年时官家还会赏赐一些给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