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摇了摇头道:“那小子对婉笙虽是真心,但那刘家的宅门又岂是那么好进的?而且以婉笙的心气儿,她也是不会进那刘家的宅门的。”
温伯小声问道:“那老爷的意思是?”
赵平安缓缓说道:“徐地此子。。。命格不凡。”
温伯苦笑道:“老爷您莫不是想让徐地和大小姐。。。”
赵平安微微点了点头道:“能如此那便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要让徐地记住我们赵家,日后赵家有危难时,也好保住这偌大基业。”
温伯虽是一直对赵平安占卜之术深信不疑,但还是觉得徐风只是个小家丁,离不凡恐怕还很远,道:“老爷未免有些太看重这小子了。”
赵平安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温伯小声问道:“老爷您当日窥到了什么天机?”
赵平安微微摇头说道:“不可提。”
温伯一听便不再问,心中很是担忧赵平安的身体,连连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平安轻轻拍了拍温伯的肩膀,打趣道:“你这老家伙不必忧心我,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身子吧。”
温伯强挤出一丝笑容。
“去把婉笙叫来吧。”
温伯起身走出院中。
刚刚还充满喧嚣的院中此时就只剩下了赵平安一个人。
赵平安坐在小凳上,有些萧索。
不太明亮的眸子望着东面的天空,那是九儿所在的方向。
此时哪里还有颜州商海大亨的半点气势,只是一个盼子归的老人。
他十五岁便走出村子带着一包裹的馅饼走到明州给一家裁缝铺子做学徒,那时连吃饱饭都是难题,更不敢奢求什么修行,几经风雨才攒下了这份家业。
到了赵平安这地步,早已经对钱财无欲无求,忧的只是怎么才能保住这几十年的心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