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你管。&rdo;
梁清抹了把眼泪,自己也想停下来,毕竟也年纪一大把了,这么哭也丢人,只是,这也由不得她,从小她便有个毛病,要么不哭,一哭,没个半天停不下来。
湖边的温度到底不高,即便被纪宁抱在怀里,到底浑身湿透,一阵山风吹来,纪宁倒是还好,她自个儿却是一个激灵。
怀里人一动,纪宁便发觉了,垂头看了眼还在抹泪的人开口道:&ldo;我,伤口有点疼。&rdo;
投湖还能不忘先将他的线拆了,由此可见,对方这大夫当的可是尽心尽责。
果不其然。
梁清立即抬起哭到泛红的双目,从纪宁怀中起身,带着哭腔道:&ldo;哪里?我看看。&rdo;
唇边翘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纪宁悠悠道:&ldo;背后。&rdo;
说着,还似真似假地偏头打了个喷嚏。
梁清原本也不是寻死,要不是纪宁忽然的相逼,她怕是会慢慢将失去一切产生的巨大失措感慢慢地消化,大不了再背着人偷偷哭上几回,也就好了。
生命珍贵,她一个看惯了生死的医生,再清楚不过了,除非是真过不下去。
&ldo;去屋里吧,伤都没好,别又感冒了。&rdo;梁清赶紧拉了纪宁的胳膊往木屋过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哭的伤心。
等屋里的火堆都生起来有一会后,纪宁看着正小心给他清理伤口的人,无奈地问:&ldo;你这雨,准备下到什么时候?&rdo;
&ldo;不要你管。&rdo;梁清一抹脸,继续吧嗒吧嗒掉泪珠子。
这哭得也真是与众不同了。
透明的水珠子浸透了清凌凌地眼珠,顺着细嫩了脸颊滑落,汇聚到尖细的下巴上。
纪宁伸手一抹,看着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的人,说道:&ldo;行了,已经不痛了,你先去把衣裳烘干了再说吧。&rdo;
说是这么说,梁清又哪能不管。
纪宁这伤口不过才拆线,还不到沾水的时候呢,这要是不先清理干净了,感染了可是相当麻烦的,&ldo;不行,你这伤口不能拖。&rdo;
在这方面,纪宁总是拗不过梁清的,只好等她将纪宁的伤口清理好了,两人这才分开各自将衣服烘干。
这么一闹,再要出发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梁清这泪虽然停住了,但是一双眼却是肿的厉害。
&ldo;要不明天再走吧。&rdo;梁清闷声闷气地说道,&ldo;你这伤原本便不该如此劳累的。&rdo;
&ldo;明日走,今日走,区别不大。&rdo;纪宁将之前摘回来的草叶装了一个袋子递给梁清,&ldo;驱虫的,别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