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进来打仗呢,你怕是没这般闲情逸致。&rdo;
杨兴砸吧咂巴嘴儿,&ldo;没瞧出来啊,你原来是这般好打听的人。&rdo;
纪宁一笑,&ldo;我倒是不想听,耐不住杨将军一回一回过来,百般恳求我好生约束下属,西南军的名声都要给你败坏了。&rdo;
&ldo;这老匹夫…&rdo;杨兴无奈。
两人多年好友,你来我往说上一回,谁也没把对方刻薄话放心里,便各自回了房。
晚些时,店小二给梁清房中送了五六盏的油灯过去。
梁清一脸莫名,直到纪宁亲自来给她点亮,并嘱咐她早些歇息,梁清一脸茫然地琢磨了半响,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当她怕鬼呢!
梁清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又莫名有些暖洋洋的。
原本有些不忍心辜负纪宁的好意,但是五六盏烛火,将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即便闭着眼睛,眼皮上依然印了一片白光。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开着灯睡,有些人喜欢有声音陪伴着睡,梁清其实就喜欢在没有灯光,耳边也没有半点带了逻辑性声音的环境睡着。
在南溪山时,那又是另外一种特殊状况。
人往往也会分场景矫情不是。
最后,房中烛火燃了大半,梁清起身将所有火光都灭了,才一脸困倦地回床倒头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对门的屋子里,烛火的光芒也一直燃到深夜。
第二日,梁清在马车上发现两本书,大部分标好了简体字与汉语拼音。
梁清捧着两本书,怔楞了半响,最终抿着唇笑了起来。
如今这般情况,除了纪宁还有谁还能做这种事儿。
杨兴觉得,纪宁这回大抵真是为了梁清这个救命恩人做了回小人,在她面前说了不少他的坏话,否则,前一日还频频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女人,怎得真的连一眼都不朝他瞧了。
虽然他确实也不想招惹梁清,但也不得不说一句:读书人真是太阴险了!
看见迦南城城门时,已是三天之后。
梁清每日在车中看那两本类似幼儿启蒙的书籍,直到外头一阵嘈杂之声传来时,梁清掀了帘子才晓得,这是到了目的地了。
飞檐高门,仆从夹道,比之梁清曾经在电视中看到的还要阔气夸张,那时候,她至少感觉不到,古代的大门居然会那么的高。
待她从马车上下来,纪宁开口道:&lso;我已叫人为你备好了院子,待会便叫曾管事带你过去,你且先好好歇着,有事便吩咐院子里的婆子,我晚些时候再去寻你。&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