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梁清觉得她知道为何纪宁明明这般稳重正经的一个人,为何内里却会是另外一副德行了。
这俨然一副调戏之语,梁清心中啧地一声,若是是之前,她与纪宁还不曾定下关系来,她早便开口调戏回去了。
可惜这回会儿却是不行,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公子说笑了?
不过这话显然叫另外的两个听众都有些不甚满意。
&ldo;爹!&rdo;借住在人家家中,还调戏人家女眷,即便知道自个儿父亲本就是这副德行,但杨正俨然已经看不下去了。
小少年一出声,倒是将梁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看着那张叫人怀念的面庞,梁清目光一动,笑道:&ldo;说起来,我们确实像是一个家人。&rdo;
杨兴眉一挑,杨正小少年的眉头已然能夹死一只苍蝇。
&ldo;绿娥,你看,我们三人是不是挺像的?&rdo;梁清转头问唯一的旁观者。
绿娥一怔后,左右瞧了瞧,也惊奇道:&ldo;还真是,仔细一瞧,真的是挺像的,夫人,您跟杨公子不会是远房亲戚吧。&rdo;
这话说的,连杨正都忍不住将自家父亲和眼前的女人之间来回对比,不得不说,还真是像。
梁清一笑,&ldo;对吧。&rdo;
杨兴两父子与梁川张的像,梁川可是她亲哥哥,三人眉眼之间可不是有许多相似之处,若说是兄妹,姨甥怕是没人会怀疑。
&ldo;夫人跟纪兄倒是心有灵犀。&rdo;杨兴伸手拍了拍自家满目怀疑之色的傻儿子。
杨兴也不是真莽夫,见了谁都上前调戏一番,调戏的还是自家好友的心上人。
要说起来,他也是个被纪宁带进沟里的人。
因着家中无主母,杨兴自个儿又是市井出生,不爱受拘束,之前虽说官至五品校尉,家中除了几个老仆,并无其他长辈。
这回跟着纪宁一道护送使者,来回不知多久,唯恐杨正这半大小子无人管束,一人在家怕是要翻了天去,便扔在押解行装的船上一道来了。
这回儿顺风顺水的,家里老仆的行路速度可赶不上官船,杨兴在玉京又没个亲戚旧友的,到时带着杨正,怕是只能先在客栈住着了。
想是这般想的,只是还不等进了永宁府,纪宁便雪中送碳来了。
杨兴还记得当时夜间靠岸停泊,他正准备要去看看杨正,却刚巧碰上一道出来的纪宁,两人很平常的打了声招呼,要分开时,纪宁忽然道:&ldo;过几日便到玉京了,你可找好了住处?&rdo;
杨兴道:&ldo;先找个客栈住一阵,等家中管事的来了再寻个合适的住处。&rdo;
毕竟快到年关了,这会儿不论买房子或租赁都不太合适。
杨兴玩笑般地问道:&ldo;怎么,难不成纪将军打算收留在下一家子无家可归之人?&rdo;
&ldo;若是昌起不介意家宅简陋的话。&rdo;纪宁假装客气道。
&ldo;不介意不介意。&rdo;杨兴立即笑道,他哪没住过,再说纪宁怎么也是侯府公子,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