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我小声嘟哝,有些不服气。最大的情敌居然是物理,这让我情何以堪。
她转过身子盘腿而坐,手掌撑着下巴,眼里亮晶晶的:“那你说说看。”
“嗯……”我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其实脑子一摇全是水。
说实话,洛唯一开口我就想和她说乔嘉澍的事情。可我不想让她因为我的不愉快而烦恼,我们刚在一起,我要是太依赖她,她会很累的。
于是我现在还得想一个没那么烧脑的难题出来。
“你说,”我用手指勾了勾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我喝醉以后为什么想辞职去弹钢琴呢,我又不会弹钢琴。”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想弹琴,但又没有空?”
“也不是。”我摇摇头,“我其实不太喜欢乐器,从小被我妈按着弹古筝,早累了。我的想法是,我会不会不喜欢做科研?”
前天的事情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我总把心思藏得太深,常常陷入自己骗自己的谜团。由于很多东西我意识不到,但凡出现点端倪,我便死死揪着它不放,试图从中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可人太复杂了,心理问题哪能那么容易分析出来。
洛唯想了想,温声说:“说不定只是觉得工作有压力需要发泄。岑教授工作压力是不是太大啦?”她在我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还好吧。”我回答,随后轻嗤,“洛教授你别这样叫我,我还只是副教授。”
“职称只是一个虚名啊。”
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挪了挪身子上前抱住我。
“不工作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
“唔。”她点点头,乖巧得像极了她高中时候的模样。我怕她的眼镜压我身上撞坏了,伸手取下放在茶几上,顺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她舒服地眯着眼睛,长长的眼尾挑了起来:“晚上别走好不好?”
“嗯??”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心脏却又要骤停了。
“刚才等你的时候看了一部恐怖电影,今晚可能会睡不着。”她大言不惭地说。
什么嘛,我怎么就不信呢?我立马抓住了重点,笑着问她:“你不是一直在工作吗,居然有空看电影?”
她半睁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做理论烧脑,我也要中途休息的啊。再说了,我用两倍速看的,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