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一句话叫做鬼迷心窍,人在被欲望控制住的时候,哪里还会想做了这事儿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侥幸心理占了上风,做出什么事儿都不足为奇。这跟他本身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原本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魔鬼始终站在你的身边,随手等待着推一把,将你送入深渊之中。
玲珑觉得很奇怪,她最近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那个人目光从某个她看不到的角落里面探出来,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她似乎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实体一样,但是却始终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暮春时节,春花烂漫,莺飞草长,管理花园的园丁稍微那么一下懒,花园里的植物们便好像炸了一样的蓬松旺盛的生长起来,似乎要将这个填满一般。
许是因为没有仔细修建的缘故,花朵长得并不怎么饱满,甚至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玲珑挑挑拣拣的,许久都没有挑出来一把合心意的花束来,反而裙摆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草汁,脏兮兮的,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手中的鲜花是打算拿给魏婉娘献宝的,可是如此丑陋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她眯着眼睛又扫了一圈周围的花丛,妄图从其中挑选出来一个稍微好看一点儿的,但是她都快要看花了眼了,也没看出来那个比较好看。
就在她有些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拿这束花回去的时候,刚才一眼扫过去的地方。一从显眼的月季在哪儿静悄悄的,等待着别人来采摘,十分的诱人。
玲珑舔了舔嘴唇,忍不住上前,用手在那丝绒般的花瓣上摸了又摸,又低下头嗅那花朵的味道,芳香扑鼻。在这满园的残花败柳之中显得格外的出挑。
她可没有什么怜花惜花的好心,拿着手中锋利的小剪子,在花杆上干脆利落的剪了几刀,便可将这芳香扑鼻的美丽花朵摆在窗前了。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是哪儿传来的一声怒吼,那一直紧盯着她的目光变成了实质,玲珑慌乱之下,将手中的花朵丢在了地上,那新鲜的花瓣上终究是难以避免的沾染上了尘世的浊土。
魏婉娘拿着个绣棚在绣个东西,一旁的灵雀提心吊胆的看着将手中的针,以各种常人从来不会用的姿势弯来折去的,很快布料上都“长出”了一个普通人看不明是什么的东西,魏婉娘举起给灵雀看,问她可知道这是什么?
说实在的,魏婉娘嫁人嫁了这么多年,绣工还是有长进的,只不过超出了灵雀的理解范围之内,她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句。
“这,难道是个莲蓬?”
“这是个拨浪鼓。。。”魏婉娘打算给自己大胖外孙女绣个肚兜来着。
“。。。。。。”
“仔细一看还是挺像的。”如果不是魏婉娘说这是个拨浪鼓的话,灵雀是绝不会将这两件事物联系到一起的。
“额。”魏婉娘觉得有些窘迫,便把绣棚随手放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看来我这辈子是做不好绣活了。”
“夫人!”灵雀抗议道说:“一辈子那么长,要是真心实意的学,总会有学会的一天的。”
就差指着魏婉娘的鼻子说她偷懒了,魏婉娘当初也试图学习过,后来被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给劝退了,十指连心,每一下都痛的要死。
“唉,想当初要不是那一次意外的话,小姐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灵雀说的是那次让魏婉娘穿越过来的意外,一次奇怪的落水令魏佳变成了魏婉娘。
为了防止被自己封建迷信的娘亲当成妖怪给沉塘,魏佳用了无数个穿越前辈用的不稀罕用的烂梗,她说自己失忆了。。。。。
就当时那个情况,说自己失忆了,说最后的解决手段,正好有人在旁边插嘴多舌,在水中呆的久了,确实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魏婉娘身上种种地不同寻常也就得到了解释,大家皆大欢喜,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是魏佳跟灵魂下落不明的魏婉娘。
至于为什么曾经极其擅长绣工的魏婉娘,一觉醒来不会绣花了,也完全可以用她在潭底喝多了水来解释,好在魏婉娘当时婚期已近,不然再在王氏的手下多生活几天,早晚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