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走了,只因为他说,法国是服装的圣殿,在那里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设计知识。于是,她争取到去法国学习的机会,只为了回来后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不惜飘洋过海,不顾家人反对,只身一人远赴巴黎,一呆就是一年。是那么不顾一切的决然。分别的一年,他们各忙各的,他忙着创业,建立属于自己的服装王国,而她,忙着在有限的时间里吸收更多的东西,两人有如停不下来的陀螺,在两个国度,一直转,不停转。偶尔接到他的电话,她就笑,胸腔里溢出满满的柔情,然后静静地听他嘱咐,&ldo;晚上早点休息,关好门窗,记得吃了早餐再去上课,胃不好,吃饭要格外注意。&rdo;那么细致体贴,忍不住她就轻轻叫了他的名字:&ldo;硕良。&rdo;&ldo;嗯?&rdo;他停下来,低低地应,轻柔如耳边私语。&ldo;想你了!&rdo;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和思念。在爱情上,她一直持着最虔诚的心和最独特的见解,爱那样的字眼,安以若从不认为是最贴切的表达,反而觉得埋在心底深处的眷恋,才是最永bbsjooyoo.恒的甜蜜。&ldo;我等你回来。&rdo;他柔声说,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ldo;嗯。&rdo;她轻轻地应,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时,她一个人在异乡,有些寂寞,却也感觉幸福,就因为有个人说等她。然而一年后她回国,却是三天后才见到他。一切仿佛还是老样子,一切又好像在无声中变了。只是他们,似乎没有发觉。进退不得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喘,席硕良才滑开她的唇,手臂却没有放松,依然将她搂在怀里,俊颜埋在她颈间轻轻蹭着,鼻端围绕着她清淡自然的体香。在这个熟悉又久违的怀抱里,安以若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如纷飞喧嚣逐渐尘埃落定,缓缓地已是沉静如水。纤臂环着他的腰身,更紧地偎进他怀里,侧耳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永恒不变的旋律,是她渴望的归依。&ldo;以若……&rdo;他唤她,声音暗哑迷人,然后诚心地道歉,&ldo;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rdo;&ldo;嗯!&rdo;她无意识地应着,轻轻闭着眼晴。&ldo;别生气了好吗?&rdo;他抱着她央求,&ldo;你说要冷静我就不打扰你,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要惩罚我也够了吧,嗯?&rdo;&ldo;嗯!&rdo;她又应一声,纤臂微一收紧。&ldo;以若!&rdo;他温柔地再唤一声,嘴角牵起一抹笑,下一刻已拦腰将她抱起。&ldo;硕良?&rdo;双脚离地的瞬间,安以若搂紧他的脖子惊呼一声。他们本就是情侣,再加之席硕良喝了酒,被他抱起的刹那,酒后乱性四个字猛地蹿进脑海里,安以若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的惊慌。当后脑触到柔软的枕头,当席硕良开始忘情吻向她的锁骨,安以若的理智被瞬间拉回,抽出被他扣住的双手,她虚弱却也坚定地按住欲解她衬衫扣子的手,&ldo;不要,硕良!&rdo;席硕良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挪开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灼灼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她脸上,半晌过后,说:&ldo;抱歉!&rdo;借着月光望见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安以若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脸上温柔的表情一览无遗,&ldo;家里有蜂蜜吗?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rdo;一旦原谅,对他,她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他望着她笑,俯身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翻身躺下将她侧搂进怀里,极为满足地叹息:&ldo;不想喝蜂蜜水,只想抱着你。&rdo;她也笑,心里忽然就释然了。或许僵持着不肯见面就是等他这一句道歉吧,终于承认自己那点虚荣的心思,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要人疼,要人陪,要人哄。他是爱她的,否则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向自己道歉?但他或许不知道,她爱他更深更沉。拿出最决绝的心,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以前她是不信的,遇上他才恍然顿悟,在爱里,人最缺乏的就是该有的理智。两个人静静躺了会儿,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席硕良伸手扯开了领口处的扣子,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时的安以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想来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挪开搂在她腰际的手臂,她像只小猫儿般轻手轻脚来到厨房为他调了杯蜂蜜水,回到卧室打开c黄头的壁灯,撑起他的身子灌了进去,又到浴室将毛巾用温水打湿,轻柔地擦拭着席硕良俊逸的脸颊,然后体贴地帮他脱掉鞋子,把他修长的腿搬上c黄平放着,抖开薄被为他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