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家哥哥可是柳廷文,弟弟能差了了吗?况且,人家长得还那么好看,就不用去自取其辱了吧。
“唐姑娘,听说玉楼兄出门游学了。”那柳廷襄长得是真好看,特别是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尤其抓人眼球,让人过目难忘。
“是啊。”唐玉晚不太会撒谎,只能尽量简短的回答,以防被人看出破绽。
“去了哪?说不定改日游学我还能碰上他。”柳廷襄继续发问,似是不问出结果来就不罢休。
“我也不知道啊,哥哥没说。”唐玉晚继续打着马虎眼,去北疆的是我三哥,我怎么知道我二哥要去哪里游学。
“那是我打扰了。”柳廷襄微微一欠身,打算与她告辞,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容,眼角上挑的弧度更加惑人,看得阿迟有些不自在。
唐玉晚会意,与他福了一礼就匆匆告辞了。
只剩柳廷襄目送她的背影,本就狭长的眼睛眯起,像算计人的狐狸。
会再见的,你不告诉我,我也早晚会知道。
唐玉楼你个怂货,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了,你不就是怕输才躲起来的吗,顶多老子让让你啊,躲起来不见我算什么。
躲在被窝里看杂书的唐玉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想我?是不是三儿,也有可能是······柳廷襄那个孙子。
唐玉晚心虚的回了座位上,想着刚才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可千万不能拖累家里。
前座的陆贾妃转过头来调笑阿迟,眼里却分明带的是嫉妒,明明已经有那么好的兄长了,却连柳公子都中意她“唐玉晚,听说你刚刚和柳公子在花园里······私会,且与我说说,他怎么样啊。”好好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儿家,却生生让嫉妒模糊了眉眼。
唐玉晚再傻也看得出陆贾妃的神色不大友好,只照实告诉她“柳公子与我二哥哥是同窗,不过是与我打探消息罢了。”
陆贾妃见她说的一本正经,瘪了瘪嘴,扭过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句“谁信啊。”不久后便与同桌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又时不时的瞥一瞥后面的唐玉晚。
唐玉晚却听得真切,扣住书,忍住想和她理论一番的念头,还是莫要惹事的好,把火憋了回去,但心里还是委屈,本来就没有的事儿,偏要编排。
今日谢清敏和谢清澄告假,也没人能替她顶回来,唐玉晚的闷气一直到下学回家。
今日听了柳廷襄才觉许久未见她三哥了,她三哥确是是最疼她的,小时候不开心了,她三哥也拉得下面子哄她开心。
他三哥虽然骄傲,但不如二哥霸道,总是被欺负的死死的。
晚上饭桌上,唐玉晚无意间提起柳廷襄的名字,唐玉楼嘴里的饭登时卡在嗓子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问你什么了?”唐玉楼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饭和着汤咽下去,忙追问。
唐玉晚盯着她哥看了许久,觉得她哥哥虽然长得是漂亮了点,但是有阳刚之气,一看就是男子,今日那柳廷襄实在是太过阴柔,让她险些误认成哪家小姐。
“就问你去哪游学了。”阿迟戳着碗里的米饭,疑惑的看她二哥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唐玉楼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唐玉晚一定守口如瓶,万万不能透露丁点他的消息给柳廷襄,不然柳廷襄就要跟看见臭鸡蛋的苍蝇一般叮上来了,唐玉晚慎重的应了下来。
唐玉晚以前也听过柳廷襄的名字,都是她二哥念叨的,什么死对头,什么都要与他比较,走哪跟哪的跟屁虫,总归没什么好词就是了。
唐玉晚尝了一口厨子新做的红豆千层糕。
泡了一夜的红豆去皮磨成豆沙,再隔离取沙,用水将糖煮开,倒入糯米粉,一层一层的铺好凝固,放进蒸屉里蒸熟。
口感清甜,带着红豆沙的酥滑,唐玉晚忍不住又摸了一块,想着子安哥哥爱吃甜的,应当给他送些。
那头萧晋在王府的密室里待了一个晚上,木生一早醒来时,发现他家殿下不再房里,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萧晋眼眶通红的一副刚杀过人的表情从床后的暗道里走出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殿下啊,您可吓死奴才了。”木生拧了热气腾腾的面巾子递过去,又递了香胰子,一边抱怨。
萧晋接过去,还是一副冰冷的态度,看得木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正想问,萧晋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木生的心跳几乎被冷的停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殿下今早一醒来就像个死人一样,以前最多是冷肃些,现在和那些临死前的亡命之徒一样,眼底疯狂又扭曲。
萧晋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与平时无异。木生小心翼翼问他“殿下,可是昨夜做噩梦了?”木生想到的也就这个可能,才会让人一早情绪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