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瞪了她一眼,那明显就是说,阿迟除了我,她还想看上谁?司徒映来你别瞎说话。
实际上心里却有些没底。
看他那副样子,司徒映来粲然一笑,端的艳丽无双,你就可劲儿装,我就看你心慌不慌。
复又笑着道“我放了东西在刚刚那张桌子上,你替我还给他,就说,我司徒映来不会再缠着他了,让他放心。”明明笑着的,眼底的伤痛都要溢出来了。
萧晋想着,多少合作一场,这点小事也是能做的,便道“你放心,本宫明日就让木生送给他。”
司徒映来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便离去了,说好放下了,就是放下了。
木生去小心收了那件东西在怀里,是件系着条红绳的古铜钱,能挂在脖子上,一看就是家里给幼年魂魄不稳的孩子辟邪用的。
成年后就能摘下来了,但不少人习惯性的带一辈子。这姑娘能从那位也身上薅下来也是个本事,邺城谁不知道,那也是个难缠的主,嘴软心狠的角儿。
怕是那位也不见得对这姑娘没个感情。木生摇头叹气,活脱脱像个老头子。
萧晋看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觉得腻烦,便冲他道“滚出去!”
木生这才麻利的收了东西出去。
临走萧晋又叫住了他“东西给本宫,本宫亲自去送。”
萧晋摩挲着椅背,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对宁帝下手,一是想逼他狗急跳墙,看他还有什么招数,二就是纯粹想看他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甚是有趣啊。
司徒映来提了剑慢悠悠的晃在路上,满脸都是泪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了,那东西一送出去,心就空了,补都补不回来。
道边的面摊子,余婆子看没有食客了,正打算收摊回家歇息,却看见大半夜一小姑娘晃晃荡荡,满脸泪痕的。
忙拽了她道“好姑娘,这好端端的哭什么?饿不饿?过来吃碗面,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司徒映来想着还东西那事儿,一日未进食,这么一提倒是饿了,泪眼婆娑的道“饿了,可是我没带钱。”
余婆拍了拍她的手,拉她坐下“婆婆不要你钱,别哭了。看着这个疼人儿呦!”这姑娘和她那病逝的孙女一样年纪,看着她,就想起来自己的孙女,小时候也是个爱哭包。
余婆去给她下面,面擀的又细又长,下进云雾翻滚的开水锅里,又卧了两个鸡蛋打了一个蛋碎,撒上虾米和滚过的青菜。
盛在碗里,在深秋的夜里冒着热气,汤上面飘还着的葱花和香菜,热气腾腾的能暖到人心坎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