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巨大的利益下还能清醒着脱身的商家可不简单,家中又有沈大人和柳兄这样的人。
“沈家的儿婿对这事应该清楚得很。”
陶然还是有点酸。
柳应渠最近的重心不在上面,沈父和他说一些,陛下很高兴还说要赏赐沈家。拿到造纸术的时候,皇帝一刻也闲不住就找工匠把纸做了出来,堆满了一个仓库,朝廷中用纸张又节约了成本,速度也快。
龙心大悦了。
皇帝的小金库也有不少进账了。
“陛下大概会赏赐一些东西。”
柳应渠说道。
这话一落下,众人纷纷都很羡慕,那可是皇帝的赏赐啊,想到要是他们能考过会试就能见到皇帝了,心中也不禁激动起来。
他们聚完后就要离开了,陶然落后一步跟在柳应渠旁边,等众人都走完了,他才说道:“温成的事你要注意,小鬼难缠。”
“这事本因我而起……”陶然说话间有些愧疚。
“陶兄这话说错了,早在第一次遇见温成时,我已经得罪了他,陶兄的事无关温成对我的恶意。”
柳应渠摇摇头温和的说。
陶然这几日还是有些怕温家和郡守大人有关系,他惹不起。但他也不能坑了柳应渠,柳应渠还为他说话了。
“这件事我给清梧说了。”
陶然松了一口气。
柳应渠走出酒楼后,他在街上看见了温成,手指微动真是冤家路窄。
?
温成从南风馆里找了一个小倌陪着上街,小倌依附在他身上媚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正面就遇见了柳应渠,温成半眯着眼睛,咧嘴笑了笑:“柳解元,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
温成推开小倌推到地上,小倌轻呼一声。
“我还是该叫你沈大人侄子的丈夫。”
柳应渠没把目光停留在温成身上,相反他的目光反而落在了从地上已经站起来的小倌身上。
刚才他似乎看见了小倌手腕上的青痕。
等温成趾高气昂的走后,在街上传来人们的闲话。
“这不是南风馆里的风公子吗?”
“这些南风馆的人是最没用廉耻之心,风公子和春公子关系这么好,风公子怎么也去跟春公子抢恩客。”
一个商人挼着胡子。
“一看老兄好久就没去南风馆了,春公子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被人赎身后当良家子了?”
“这就不知道了,说起来前段日子不是还有哥儿失踪吗?官府一个人也没查到。”
“宁阳郡的府衙就是用来耀武扬威的。”
宁阳百姓抱怨道。
柳应渠的神色若有所思,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温成这个样子不像是受到了沈忧身上的压迫,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柳应渠看见这人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
柳应渠买了一些茶点去找刘夫子了,京城中的名师万千,可是他还是想听听刘夫子的意见。
在他看来适合自己的老师才是好老师。
刘夫子住在客栈里,他看见柳应渠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