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腕上的塔木镯,说实话,还真是,有点想库巴布了呢!
那个库巴布傻傻憨憨的,说话诚挚而热烈,那晚他的许下的誓言掷地有声,还犹如在耳一般。
那多好的人啊!
那般温暖的人啊!
那被神所赐福的人啊!
那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啊!
那诚挚热烈而又善良的人啊!
那憨憨傻傻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啊!
那,远在草原上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啊!
你,可还安好?
门外,厉梓梣看到雁十三手上的那只耀眼刺目的红玉簪,还有,那个他一直没有摘下来的溚木镯,心中的黑暗差点压抑不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雁十三为什么还没有忘记那个草原上的蛮夷!
那个蛮夷有什么好的?他厉梓梣哪里比不上他?
为什么?
他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一个处处都不如他的蛮夷却轻易得到了!这让高傲冷漠的厉梓梣接受不了!
雁十三自然是知道厉梓梣在门外,他轻声道:“厉世子,你纡尊降贵到在下的府邸来,是有什么事吗?”
雁十三自然是明白厉梓梣对他的感情的,他又不是沈竹叶,没那么迟钝。
只是之前两人因为羌蛮一族的事产生了隔阂,这些年来两人又都不是肯服软的性子,所以就任由隔阂日益加深。直到现在,两人也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平心静气说话,以前他们还能勉勉强强交谈一两句以后再开始冷嘲热讽,现在是一见面就暗藏冷锋活像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厉梓梣本来像平心静气的与雁十三交谈的心情也因为雁十三这句话打消,他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回道:“雁雨湖,你这口气是在以什么身份在跟本世子说话!”
雁十三起身懒懒散散行了礼,散漫的把玩红玉簪,漫不经心道:“厉世子,在下也行了礼。您老人家满意了吗?如果不满意,需要在下跪下来给您磕头上香吗?”
厉梓梣狠狠拂袖,冷声道:“还是这么不待见本世子!难不成当年我打断你跟那个羌蛮婚礼是事让你时至今日也忘不了?我就不明白了?雁雨湖,你告诉我,那个羌蛮有什么好的让你记了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