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游刃有余不打紧,打紧的是她同学非要她难堪。
他不信楚晃这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会主动挑衅任何人,“你不如说说那女的怎么得罪了我媳妇。”
周嘉彦一怔,他本来打得是挑拨离间的主意,没想到修祈意志坚定不听他这套。
他不逗他了:“郭心惢摆了老大一道,实施计划过程中不免要连累几个人,其中就有弟妹。”
“那就是了。”
周嘉彦很好奇,咂了嘴道:“要没这回事呢?弟妹要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呢?”
“那就是呗。”
周嘉彦下意识睁大四分之一的眼,修祈这么风轻云淡,真有点陷进去的感觉了。
他作为兄弟好心劝道:“你悠着点,别阴沟里翻船了。咱们兄弟就你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你身负众望,可得严防死守,别让哥儿几个全军覆没。”
修祈没接话,闭眼歇了会儿,歇够了,要走了。
周嘉彦想出去喝点儿:“老二下旬回来,回来都是酒局,你不准备提前练练吗?”
修祈拿上戒指:“你先去练练吧,偷奸耍滑来的第三,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周嘉彦看着修祈离开:“怎么跟你三哥说话呢!”
没得到回音,他转回脸来,盯着杯盘狼藉,摇头笑笑。这嘴角还未放下去,他恍然想起来,修祈没买单。
他又扭过头,修祈早没影儿了。
他忍不住,骂了大街。
这一夜,郭心惢无眠,包了ktv一个大包,准备放纵到天亮。待天亮再去收拾这个烂摊子,随后便离开辰光,回家养老。
包厢里头光怪陆离,音箱里放着她听不懂的说唱,屏幕上的v是年轻人喜欢的街头风格。
她坐在地上,自斟自饮,已然接受了一败涂地的结局。
只是她不明白,从前也有人这么算计过盛辰光,却跟她的结局截然相反,为什么?就因为她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傅承风赶过来时,她已经喝了七八瓶啤酒。他把她扶到沙发上,把她脚边的酒瓶淌到一旁,跟服务员要了壶热水。
郭心惢睁眼看到是他,咧嘴笑了笑:“傅总你来了啊。”
傅承风给她倒了杯水,反被她推开,他放下水杯,叹口气道:“你现在死心了?”
郭心惢自嘲道:“原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吧,是挺好笑的。”
“你一点筹码都没有,你为什么敢跟资本家斗?”
郭心惢慢慢看向地毯,是啊,她只以为按前人走过的路走,她便有一线生机,要么救活猎狐,要么谋个别的出路。
她多蠢啊,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