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到现在,他们每次见面,都以明里暗里的争执收场,这次却平静得有些诡异。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祥和。
车又行了一段,裴行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开口:“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是讽刺吧,宁语迟弯唇,他总要提醒她的不堪,来让她明白,当初离开他是多么愚蠢。
她曼声答:“过得很好,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喝酒吃饭,除了快活还是快活。”
裴行舟已经查过她这两年的行迹,知道她在编,他也不戳穿。
他轻轻颔首:“那就好。”
宁语迟一拳打在棉花上,好脾气也被他磨没。
她亲手撕开这虚伪的平静,问:“你赞助综艺,点名要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裴行舟没答,方向盘打了个弯,拐入一个小区。
这不是她的家。
宁语迟向外看,发现自己并不认得。
她回头,看向裴行舟:“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车穿过一栋栋高楼,停在一栋楼下。
裴行舟将车熄火,车灯随之一灭,院内路灯照亮前路,车内视线昏暗。
宁语迟畏黑,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握紧。
裴行舟从车上摸出一盒烟,修长手指抽出一根,随后将烟盒随手一扔,把烟放进嘴里,翻出打火机来,歪头点燃。
青烟盘旋在车内,袅袅升腾。
他抽了两口,把烟夹在指间,问她:“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唯有他指间猩红明灭。
宁语迟的心跳得很快,她微微蹙眉,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呵。”
薄削的唇边染上一丝嘲讽,裴行舟降下车窗,左手夹着烟,伸到外面去,轻轻掸了掸烟灰。
凉风灌进来,吹散不少烟。
“两年了,也该闹够了。”
他吐出一口烟,仍旧没什么表情:“走了两年,是不是该回来了,迟迟。”
“……什么意思。”宁语迟表情停顿。
裴行舟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夹烟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裴行舟倾身过去,覆住她的唇。
他吻她,动作霸道又温柔,两人气息交织在一处,他轻轻揉她的耳。
不管分开多久,他总是轻易掌握她的命门,令她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