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中间大厅那里开路前进的两仪,简直就像一个白色的死神。
我则是看着被两仪给斩开的人群前方,大厅那里漏出一些灯光,刚好照到没有灯光的西栋走廊,被光照到的通路人口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和这群没有意识的居民们不同,他会让人误以为是黑色石碑,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看到他的一瞬问,我的意识也跟着冻僵,仿佛像是线被切断的人偶般,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我不应该看见他的。
不,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来这里。那样的话,我压根就不会遇见他。
那犹如恶魔般的黑影,和现在这个宁静凄惨的情况真的很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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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在黑暗的走廊等着。
为了将延伸到中央大厅唯一的道路给挡住,身穿黑大衣的男人像是比夜晚更加黑暗的影子,连月光也拒绝照射。
黑色的男人毫无感慨地看着白色少女把公寓住户们一一斩倒。
她也感受到那股眼神了吧?
在她斩倒最后一个站着的居民后,两仪式停下了脚步。
少女‐‐式,直到这么接近才终于发现到他。
双方已经距离不到五公尺,在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感觉不到敌人,这件事连她本身都无法相信。
不,她根本无法办到。
明明看着这个男人,却丝毫感受不到他任何气息,这个事实已经把式心里那种绰绰有余的感觉给完全剥夺了。
&ldo;…真是讽刺,本来应该要等我完成之后再来做这件事才对。&rdo;
沉重感…魔术师用一种让听者的魂魄都被压至屈服的声音说着。
男人向前跨出了一步。
丝毫没有任何小动作,但全身是破绽地走出了一步。
式无法做出反应。
明明得知眼前这个敌人要杀了自己和臙条巴,但她却无法像平时一样冲过去。
‐‐目视不到这家伙的死…?
式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惊讶,一边凝视着这个男人。
至今可以在每个人身上看到的死,在这个男人身上居然不存在。
人类的身上有着许多可以让身体活动停止的线条。
那是生命的缝线?
还是分子结合处的弱点?
式并不清楚,她只是能够目视到它。
至今为止,每个人身上都有&ldo;死之线&rdo;,没有任何一个人例外。
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线条实在太过微弱。
式很强,她一直瞪着至今还没出过手的强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