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你?”海莹看着突然现出身来的灵蝶依,一时间眼都怔住了。
灵蝶依用余光扫了眼身边的女人,俊颜皱了皱,微嘲着,“海莹公主,我没想到你善良的外表下还淌着这么复杂的心,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海莹没有说什么,可那份眼明显地纠紧了。对方如此说话,可见刚才自己与月水涵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去了。这样也好,由他告诉沈星辰一切事实真相再好不过,总比过自己去说来得方便得多了。
“王爷,你快走!这家伙丧心病狂,已经不认得人了!”海莹说着,接着勇敢地也拦在他的身前,“就让我为你断后,你快走!”
“走?呵呵,一对蝼蚁,你们还想从本尊的眼眸子底下逃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你,灵蝶依!”月水涵笑着,目光轻狂又冷酷,“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继续听下去吗?那是因为……本尊已经准备把你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了,呵呵呵呵……”
一阵傲漫的笑荡漾在这片崖壁的空气中,带起那阵阵邪恶的感觉,将人的灵魂都噬得透低。
“是么?我倒要看看看到底谁是死人!”灵蝶依喝道,接着双手心一亮,一柄长枪面在视线里,灵蝶依不再犹豫地朝着那月水涵狠刺了过去。
这边夜的空气都被重重地润染了一层激战的红色。很快,两人是战在了一起,开始十几招之前的几个回合,灵蝶依勉强还能应付,不至于落败,但是越到后面越感觉到一股气力不足的现象。
很快就暴出一个破绽,月水涵朝着他再次攻了过来,看着那被衢连连打得有些招架不住的人儿,狂放地笑着,“灵蝶依,本尊就送你先行一步了!你给我死吧!”
月水涵火速地一个魔法攻击夹杂着星气产生了巨烈的攻击焰,朝着那灵蝶依攻去……
这一招快而猛,灵蝶依看着,丝毫不敢大意,正准备提气还击时,忽而一道倩瘦娇影就那样奋不顾身地朝着自己面前扑了过来。
灵蝶依一怔,可是就在那一迟疑下,对方轰地一击落到了那娇影的背上。那娇影是顺势被掌力一推,直直地摔到那灵蝶依的面前。
灵蝶依快速地一个驰起,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海莹,海莹!”看着那瞬间已濒临死亡的颜,这一刻的冲击让灵蝶依是无以伦比的强烈。从这一霎时,那心底的重负就再也无法释怀。
“王……王爷……谢谢……你带我看夜空……好美……好美,那是我最……最快乐的时候……谢谢……你……我要走了……还有,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真的好幸福,因为……是王爷您……让我也尝到了被爱……被爱的滋味……”海莹断垣残壁的声音荡漾在空气中。终于眼皮子沉重地再也支撑不起来,紧紧地闭上了眼睑,一行泪也从那眼角处逸了出来,滚落于双鬓处……
“海莹——”灵蝶依痛喝了一声,紧紧地抱着海莹的身体,霎时一股悲愤席卷着身体和灵魂。
再抬起头来时,灵蝶依的双眼被火烧红来,看向那轩辕少凌,痛斥道,“月水涵,你这该死的恶神!是你杀了海莹,我和你拼了!”
“呵呵,你小子看起来还蛮在乎这女人的啊,那本尊就送你一起下地狱去陪她吧!”轩辕少凌冷笑着,万般华光映在那双黑亮的眼瞳里,炫出别样鬼蜮诱惑的色泽。
灵蝶依的枪挑了起来,尜尜透出一股青焰的芒光,朝着对方猛地横刺了过去。
轩辕少凌一个快速地闪身,躲过了那一枪,甩出一袖袍挥了出去,顿时这崖壁飞沙走石,很快就是一片混浊的画面,轩辕少凌手心一亮,一道璀璨星光在手间汇集了起来,融合成一把亮晶晶的星剑,轩辕少凌拿着这把剑,勾魂又冷酷地笑映在那仙俊的脸庞上。
“本尊就用这把星剑来结果了你吧!”轩辕少凌说着,快速地一个跃起,朝着对方刺了过去。
一时间这片崖壁上打斗得甚是激烈,两人战得难舍难分,但没过多久,轩辕少凌就连连攻出他的破绽,饶是灵蝶依修炼成了武圣,仍然不是轩辕少凌的对手。
砰地!一掌击中了他的胸口。
灵蝶依狂呕了一大口鲜血,身后都有些不稳,脚步连连朝后退,直至那悬崖边上,哗啦啦,一片碎石落入那悬崖下,带起那空洞洞的倥伥回呜声……
“你去死吧!灵蝶依!”轩辕少凌冷笑着,再次纵跃了起来,朝着对方攻了过去。
“可恶!”灵蝶依咬紧牙关,忍住那胸口如浪翻涌的气息,再次将力量集结在那把长枪上,划开一排长长的气浪。
轰地!两股力量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光亮和冲击。轩辕少凌阴险地一笑,就在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一道冰系魔法透了过去……
“啊……”灵蝶依大叫了一声,胸口处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低头一看,一股巨大的冰梭子已透身而过,血雾喷溅飞了一片。
灵蝶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冲去,瞬间摔下了那万丈悬崖……
“哼!就这样死,真是便宜你了。”轩辕少凌看着那悬崖下,一道阴险的邪光透在了眼眸子深处。接着很快渐陷了身体,消逝在这片崖壁上。
……
几夜风雨,几度摇曳,地乾皇城的上空,黑云阵阵压顶。
地乾皇帝寝殿内,沈星辰是一刻也不敢大意地替夜剑在运功迫毒。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来时,那股忧思疲惫也映了眼瞳里。看着这华美的宫殿,甚觉得有些无语,视觉上也有些疲劳了起来。
“药浴汤都准备好了吗?”沈星辰低沉的声音荡漾在这片宫殿内。
“是,太子殿下,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在浴殿准备妥当。”一名宫人隔着屏风答道。
“嗯。”沈星辰应了声,低低地看了床上的皇帝夜剑,只见他平稳地躺在床榻上,印堂发黑,仍然有着厚重的淤毒,似乎怎样都难以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