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只觉仿若一道天雷经过,整个人立时顿在了原地。
这些时日,这些漫长的时日,她都是想着段亦与逢时支撑着她过来的,如今却说逢时留在了北周。。。。。。
眼前一黑,四夕向后倒去,段亦上前向将人接住,却被忘忧抢了先。
“丞相不可。”
忘忧一手揽着四夕,一手伸出将段亦拦在两人之外。
段亦看着眼前一幕,愣怔了片刻,便向后退了两步,对着四夕拱手行礼道。
“是臣不敬”。
。。。。。。
稍作休息,四夕终于清醒了过来。
多日期待落空。此时像抽空了四夕一身力气般。
北周苦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数月,更别说如今她是正合的皇帝,国不可一日无主,她不可走,更不能走。。。。。。
段府众人看着四夕神情失落,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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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城,段府众人回府,四夕则是回了宫中,朝堂每日事项颇多,一刻也不得耽搁,便是出宫这一会,便积累了许多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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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朝之后,问众人无事,四夕便宣布散朝,但忘忧宣了几遍,朝堂上的大臣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纷纷站在原地不动。
“众位爱卿可有其他事启奏?”
四夕心中疑惑,看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整齐划一。
但殿内的大臣却互相眉来眼去,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一般,许久也不开口。
“但说无妨。”
四夕向来是宽容待人,看着这情况不免又多问了一句。
终于,站在前列的周止末犹犹豫豫的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陛下,臣等。。。。。。臣等,还有事齐奏。”
“何事,但说无妨。”
“陛下芳龄已二十有五,但陛下膝下无子,臣等,臣等。。。。。。”
说到这里,四夕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这个意思,朝堂中皇嗣繁衍向来是大事,只是不知道眼下他们会如何催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