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破涕为笑,重新把脸埋进人胸膛。
这恋爱的酸腐气息啊。作为一只单身狗,何苗觉得她是时候回避一下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极有可能是十八禁少儿不宜。
&ldo;你没有喝酒?&rdo;余润朗低了低头,嗅了嗅,好像并没有闻到钟意身上有酒味。
钟意说:&ldo;昨晚那几个糟老头子灌我酒,差点没把我吐死,好难受啊。我又不傻,今晚还送上去让他们灌啊‐‐&rdo;
她的职业特征要求她必须得喝酒,所以她总得想方设法地逃避酒局,保护自己。余润朗心知肚明,很心疼她,把她又抱得紧了些,好像要让彼此镶嵌在一起,就连钟意的呼吸都被他埋进身体里。
&ldo;我好饿。&rdo;余润朗把下巴搁在钟意头顶,一下一下,充满爱意和缱绻地摩挲着。
钟意抿嘴笑了一下,又捶了捶余润朗的胸口,声音含羞带怯的,&ldo;你这人怎么这样啊‐‐&rdo;然后她抬起脸,把余润朗往卧室的方向带。
余润朗:???
&ldo;要去哪儿?&rdo;他被钟意牵着手,像个麻袋一样拖着。
钟意回头,对上余润朗的懵逼脸,&ldo;嗯?不是要‐‐&rdo;不是要不可描述吗?
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余润朗瞬间明白钟意的意思。他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着,手臂稍一用力,就把人卷了回来,带着笑意低声说道:&ldo;我是说,我肚子好饿。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别急啊,我能不能先吃饱?然后‐‐我才有力气解决你说的那种饿啊。&rdo;
&ldo;……&rdo;
钟意一愣,猛把人一推,翻脸不认人,&ldo;什么我说的那种饿啊?我哪种饿?哪种饿啊?你给我走开!&rdo;气得她直往厨房跑,真是的,搞得好像就她一个人没羞没躁似的。
&ldo;又去哪儿啊?&rdo;
&ldo;厨房!我给你泡个红烧牛肉面!撑死你!&rdo;
&ldo;哦,那你快点儿啊,一会儿可别把你自己给&lso;饿&rso;坏了。&rdo;
&ldo;去死吧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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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在奶茶店里坐着,一杯奶茶,她愣是喝了将近两个小时。这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也开着门,亮着灯呢,不断引着蚊虫进来。何苗小腿上被啃了好几个包,痒得很。她手伸下去,使劲地挠啊挠,为了她女朋友的幸福和性福,今晚,她可算是无偿献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酸角大糕糕:小意小意,对于苗苗为了你的性福无私献血的精神,你是怎么看的?
钟意:没齿难忘。所以我想用我本文第一善良女配的名义送她一条祝福。
酸角大糕糕:什么祝福?
钟意:祝愿她在收获她的第一份性福之时,也能像今晚这样生命不息,献血不止。
何苗:你确定你这样是第一善良吗?
酸角大糕糕:恭喜钟意荣获本文第一内涵女配角的称号。
☆、海盐冰激凌
隔天到了办公室,冯照纬就把发言稿的工作交代下来了。何苗和盛娇惠各领几篇,何苗手上有一篇加急的,第二天就有会议,马上要用,于是她整天就是坐在电脑前编辑发言稿,写完了还要交给冯照纬过目,然后拿回来修改。
这事儿对何苗来说,还是很轻松的。毕竟她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的就是怎么写东西,而且她向来作文写得好,尤其是议论文,以前总被老师拎出来当范文。再加上她的知识储备也足,文笔又好,写出来的发言稿,激情中带着沉稳,沉稳中带着活力,活力中带着老练,冯照纬看了一遍,只是在她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两处,就让她完稿了。
盛娇惠在边上看得有点眼红。
她和何苗不一样,首先她不是相关专业,其次她也不太会写作。手头上几个发言稿,会议主题和会议主要内容都有,但她憋了半天,就是憋不出像样的东西来。其实她也不是不会写,只是写得不如何苗好。
到后来,她索性不写了,先忙别的工作去。
这两天,她的心思全在怎么和老刘拉近关系上。但老刘是出了名的正派人,她几次去老刘格子间串门,都是无功而返。她想着老刘那儿肯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于是主动提出给人分担,但都被老刘拒绝了。
反倒是坐老刘隔壁的几个同事,看笑话似的看着,说:&ldo;娇惠你这么有空的啊?我这儿刚好有几个报表要核对一下,你这么热心,帮帮我呗?&rdo;
&ldo;这怎么核对啊,我怕我弄不来。&rdo;
&ldo;挺简单的,我稍微教你一下,你肯定就会了。&rdo;
&ldo;哦,那行啊,交给我吧。&rdo;
盛娇惠就这么给自己领了个活回去,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又不能当场回绝,不然她的司马昭之心,不是就得人尽皆知了么。
坐回格子间,盛娇惠才小声地骂骂咧咧,说那同事没眼力劲儿,还趁火打劫,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balabala的。骂完了痛快了,她不情不愿地核对起来。确实挺简单的,但也挺麻烦的,很多细小的地方都要注意,差点没把她眼睛看瞎了。
于是,核对了没一会儿,她又继续骂骂咧咧。侧头看看旁边何苗,专心致志地敲着键盘,码着发言稿,文思泉涌的样儿,气得她想抓头发。
到了下班前几分钟,她站起来拍拍手,招呼大家,说:&ldo;同志们,一会儿大家先别着急走,我知道附近有家还不错的饭店,今晚我请大家吃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