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时夕弦给惹着急了,想都没想一鞭子甩了过去。刚刚转身,脚都还没沾地的姜朝歌,又,又,又被鞭子给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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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姜朝歌房间灯熄了,时夕弦立马招呼丹雪过来,等人来到身前,他急忙问道:“她准备睡觉了?”
“是啊,瞧着今日夫人气的可不轻啊!”丹雪心疼的说道。
“她……有说什么吗?”时夕弦问道。
丹雪闷着发笑,“大人是问夫人有没有提起你?”
时夕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提我做什么,用头发丝想也知道,定是把我骂了一遍又一遍,能有什么好话提到我。”
“那大人问这个是想知道什么?”丹雪明知故问。她当然知道时夕弦要问什么,只是看姜朝歌被欺负的这么惨,她有些心疼,便想吊吊他的胃口罢了。
时夕弦想了想:“没什么,只是她才沐浴完就睡觉,头发岂不还是湿的?”
“奴婢被赶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呢!”
“连吃的都懒得要了,此番看来今日气的够呛,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时夕弦皱起了眉头,思索着。
难得他有自省之心,却把丹雪和屹川吓的够呛,丹雪只是想让他心疼心疼夫人,怎么就开始反思了?
两人生怕时夕弦陷入自我反思的怪事里,慌张的摇头摆手,“大人何错之有,要错也是……”夫人两字险些脱口而出,屹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若说错……肯定是末将的错。”
“对对对,副将的错,肯定是副将的错。”丹雪连忙搭话,唯我独尊的大人突然反常起来,真的叫人格外害怕。以他们大人的性格,要真是悟出个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来,还要不要他们这些人活了?
“你错了?”时夕弦迷茫的看着屹川,纳闷的反问道,“你错哪儿了?”
这话问的屹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支吾道,“末将错在……错在……没有及时阻止夫人,导致夫人被算……不是不是,生闷气。”他也是无辜,啥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要背个锅。
“照这么说来,还是本督的错了。若我不逗她,她也不会生气了。”时夕弦一脸真诚的说道。
嘴笨的屹川一口老血梗在喉中,再也接不上话了,他灰溜溜的看了丹雪一眼,意味明显,我猝了,你上。
默默的退回到时夕弦的身后立着,想象自己是一棵与世无争的大树,红尘俗世,谁对谁错与他无关。
丹雪颇是头疼,好歹是个副将,大人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怎么嘴这么笨,次次冲锋,次次被怼,简直大无语。
“大人,膳房准备好了,现在端上来吗?”屹川这个前锋垮了,丹雪只得硬着头皮上。
好在时夕弦没有继续纠结错没错的问题,而是点头示意可以了,“速度快些,免得真给她饿死了。”
待一切准备好了,时夕弦站在院内,高声呼喊着姜朝歌,“姜朝歌,你出来。”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房内摔碎了一个杯子。
时夕弦没吓到,倒是把屹川吓了一跳,丹雪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惹的后者尴尬的挠了挠头。
“姜朝歌,我叫你出来。”时夕弦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
“啪”的一声,屋内又摔碎了一只碗。
无声又有声的抗议,使时夕弦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我数三声,你若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啪”的一声,这次摔碎的是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