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衾寒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沈凉心想我也不愿意管,有本事你别涨黑化度啊。他把邵衾寒按在椅子上,俯身直视着他,特意露出了自己包扎过的额头:“看见了吗?”
这件事就好似一个把柄,让人心虚。
邵衾寒闻言不自然偏头,避开沈凉近在咫尺的脸,语气依旧不善,但气焰已经弱了三分:“看见什么?”
沈凉抬手把额发撩起,露出明晃晃的伤口:“这都是你昨天推的,你凭什么推我?”
沈凉不懂邵衾寒怎么有脸问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就好像邵衾寒不懂沈凉怎么有脸问自己凭什么推他。
邵衾寒想起沈凉昨天喝醉了,把自己按在墙上亲,落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攥紧,掌心出了一片黏腻的汗,半晌都没说话:“……”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开不了口。
沈凉靠近他,又问了一遍:“你凭什么推我?”
邵衾寒怒瞪着他,觉得沈凉在装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沈凉喝断片了,当然不清楚。他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外间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张妈连忙小碎步跑去开门,却见是一名穿着骚包的富贵公子哥。
“衾寒,小爷我终于从美国回来了!”
韩少白还未进门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进屋之后才发现里面除了邵衾寒还坐着沈凉,慢半拍的收住声音,尴尬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回国太兴奋,没收敛住,衾寒,你有客人啊。”
韩少白是邵衾寒的表兄弟,学习一塌糊涂,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属于典型的膏粱子弟。几个月前被家里打发去国外谈生意,现在才逃回来。
邵衾寒现在显然没心思搭理韩少白:“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少白挺自来熟,在餐桌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过来吗。”
邵衾寒拧眉:“不能。”
韩少白:“……”
韩少白早就习惯他的脾气,不跟有病的人计较,见他们在吃早餐,让张妈加了副碗筷:“刚好我早上没吃饭,饿死了,一起吃呗。”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沈凉,心想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有心想问,又觉得邵衾寒那个死冰块肯定不会鸟自己,干脆就自我介绍了。
韩少白对沈凉笑了笑:“你好,我是韩少白。”
你好,我是你爹。
沈凉险而又险的把这句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连忙微笑点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