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抬头抄起桌上的包袱砸过去,“滚你的!尽会落井下石!”李言笑呵呵地捡起地上的包袱好心地拍一拍,放回桌上坐到林泽身边,“林泽兄怎么还没有整理行李啊,是不是离了夫人就肝肠寸断伤心得手也抬不动,脚也迈不开呀?”
林泽一个劲地翻白眼,真想拿针线把这小子的嘴缝上,冷哼一声,“我是不像某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人苏先生身上,扒也扒不下来,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李言一点都不在乎林泽的讽刺,这点小刺就跟在挠痒痒一样,“膏药有膏药的福,不用像某人只能拿着簪子在这里睹物思人。想见也见不到,想抱也抱不了啊。”最后两句还假装心痛的语气和样子捶胸顿足。
林泽抡起包袱往李言头上砸,“你小子今儿不收拾是不行了!”
李言连连讨饶,“林泽兄饶命,我来找你是谈正事的。”
林泽闻言停下来,整理着袖口和衣襟,假正经地说道:“有正事就赶紧说。”
李言慢慢地倒了一碗茶,“祁兵突然来犯,显然是蓄谋已久。如今他们兵分两路从东西包抄,想来个两面夹击,只是太过明显了,会不会有诈?”
林泽接过他递到嘴边的茶自己喝了,“祁兵狡诈,如此明目张胆的袭击不像是他们的做派。具体情况只有等明日探子来报,才能定夺,不过我们也要早做打算。”
李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在桌上和林泽细细商量。
…
战争策略决定好了,正事说完了。李言准备回去,起身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认真地拍着林泽,“簪子可不能放在枕头底下。”说完转身就走。
林泽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竟相信了,忙急着问:“为何?”
李言走到营帐门口,嬉皮笑脸地回过头说:“戳了眼睛,玥儿该找我算账了。”
林泽气急败坏,又抄起手边的包袱狠狠地砸过去,可惜人早溜出去了。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没有好墨水,就不该真信他!
翌日,探子来报,说祁兵兵分东西两路,来势汹汹,已经拿下一洲。但在北方还有一队兵马,兵力尚且不知,疑似主帐。
“他们是想来个黄雀在后,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等我们在东西胶着时一举南下直逼南陵?”林泽愤怒地问道。
李言和苏瑜点点头,“真是奸诈!”林泽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东西两方兵强马壮,攻势迅猛,应该是主要兵力,控制东西后,北方南下,三面包围。主帐的兵力尚且不知,那我就去探探知道知道。”李言拿着地图细细看着。
“远征东西,大多是骑兵先行,主帐应该多是后卫兵。且东西控住后,形成包围圈东西夹击,北方支援不需要太多精兵猛将。”苏瑜缓缓说道。
“确实,祁兵虽谋划已久,但突然远征,粮草难运,只能速战速决。只有挑选精锐兵马突袭,后卫兵马等候支援,守备后方。”林泽点点头看着地图。
“所以我们就来个夜探敌军。”李言指着地图上的一点抬头看着林泽说道。
林泽看着他狡猾地笑了笑点点头。
是夜,李言派出一名探子潜入敌军营帐,试探军情。
难得出远门,李言拉着苏瑜四处溜达。
“这是打仗,不是郊游。”苏瑜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李言牵着他的手在前面走着,回过头笑眯眯地说:“我知道,这不是还没打吗。难得今夜月色正好,该赏月的时候就好好赏月,该打仗的时候就认真打仗,我心里有数。”
苏瑜轻轻笑着,李言心大得跟个大富翁的钱袋似的,花啊草啊猫啊狗啊什么都装得下。苏瑜轻轻捏着李言的手,无奈地说道:“你心里什么都有。”
“不!”李言停下来,凑到苏瑜身前,用食指戳着苏瑜的胸膛,郑重说道:“只有你!”
苏瑜握着李言戳在他身上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一股暖意从手背沿着血管流进心里。
李言愣了一下,随即揽过苏瑜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不撒手,苏瑜也只是轻轻地笑着,摸摸他的头。
本是情意绵绵的场景被正赶来找李言的林泽撞上,林泽看着两人想到自己孤苦一人还要忍受别人的狗粮,越想越来气,他苦李言也别想甜着。
“咳!!!!”林泽用尽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喉咙上重重地咳了一声,两人闻声撒开手。李言瞧见林泽一脸铁青的样子,真是很想笑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