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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HILL大楼,顶层办公室。
钱沣在办公室外来回踱步,不停地拨打电话。
与胡慕哲通完电话后,他这才舒口气。
办公室里的人等着,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把里头弄的……乌烟瘴气……
“简总,办公室里的沙发有点硬,您到旁边的休息室去抽?那头的沙发比办公室里的软和多了。”
钱沣不疾不徐,盯着黑皮沙发上的脚印,暗暗皱眉。
郭仲韦不抽烟,幸好他今天不在,不然自己也免不了遭殃,把这种人放进办公室。
确切来讲,是简定玟自己闯进来的。
还三番两次的,就是为了找郭仲韦对峙?
而且进来后,像个癞皮狗一般,赶也赶不走。
男人身着西装,却瞧不出半分正经的影子。
深褐色条纹套装,里头是粉色的中领衬衫,搭着一条深蓝色窄领带。
头发被打理过,浅褐色稍微有些长,被定型剂尽数固定在脑后。
脸颊上有些青髯,略显成熟,可一举一动,没那么严谨。
他躺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雪茄,递到唇边猛地吸一口,火星燃起,他舒服地眯眼,烟熏雾绕,有些迷离。
“可笑,老钱啊,你都赶我几次了。这全公司啊,哪一个人不是他眼里的工具。你说他图什么呢,名和利都有了,他图什么呢……他何必跟我过不去呢,我也只是想好好做个事业,娶个女人而已,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非要让大家都不好过?”
简定玟哼了哼,眼前的助理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他得意的时间不长了。我是跟你熟,透露点小道消息,他真正的仇家郭慎行可是要被放出来了,听说是发明了一个什么专利减刑了,可笑,那一个混吃等死黄|赌|毒的草包,还专利?”
“简总,这是您和郭总的家事。”
职场是一个江湖,有些人死得快,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了。
钱沣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好奇会害死猫。
“家事?我当他是哥哥,他可没拿我当弟弟。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头对不起他又不是我,我可没做一丁点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有,直接放马过来,把我揍一顿得了,一了百了,尽是避而不谈,耍些阴招!”
简定玟烦躁得挠了挠头,将还未抽完的雪茄按进烟灰缸捻灭,坐了起来,理了理被自己弄乱的头发。
他无可奈何,看着钱沣。
“你说你也是,何必呢,总是拦着我找他。宁拆十座庙,也不要拆一家人!”
“郭总是真的不在。”
钱沣扶额,他可真冤。
这简定玟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每次也不事先打招呼再过来。
回回都没见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