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腿的安嘉在下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奔到安煜泽面前。
他眼中翻滚着滔天怒气。腿受伤、舒家人消失、被小辈轻视,种种不如意让他成了火药桶。安煜泽空口白牙单方面宣布成为族长的行为,彻底点爆了他。
此刻他用充满怒气的双眼质问:“安煜泽,推选族长乃是大事。岂是你一个小辈说当就当的,把族规当成什么了!”
“族规?呵呵,嘉叔是否忘了一件事,按照族规大爷爷在70岁那年就该卸任族长。”安煜泽表情平静无波,望向安嘉眼中充满戏谑。
安煜泽是笃信实力的人,从不追求虚名。
安氏名下的铁路、运输、炼钢厂等公司一直在他们父子的掌控之中;安家有能力的人都被他挖掘一空;安家的私人武装力量都在他手中。
大爷爷实际控制的只有安阳村以及几百倾族田。
如果安嘉没做出泄露寒麦的事情,他不会想着收回族长的头衔。就像他在外交部时,没人知道他暗中建立兵工厂。
安嘉自知在这方面理亏,鼓动在场的族人抗议。“你想要继承族长,必须开祠堂,征得族老们的同意才可。自说自话成为族长,是对全体族人的蔑视。”
“煜泽,别怪二叔说你。你这样做也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安二爷附和道。
因为安煜泽强硬带走安谦昊的缘故,安二爷投鼠忌器不敢大声反对。如若不然,他早就开骂。谁都知道现在粮食的金贵。以他科室主任的薪水堪堪能养活一家四口。住回安阳村,别的不说,至少几百倾族田的粮食随意吃。
可若是安煜泽当了族长,族田的粮食必定用来养兵。否则安煜泽也不会急吼吼地回来夺族长位置。
抱有和安二爷相同想法的族长还有很多。
“对啊,就是。”
“当了将军就猖狂。”
“把兵带入安阳村,怕是要粮食吧?”
安嘉的眉头轻挑,流露出轻蔑的笑容。安煜泽成为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被族人抵制!估计他没和安睿商量这事,否则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他以为族长好当,族人好欺负?现在外头的粮食是什么价!卖出去平分到族人手里的银元很可观。
安煜泽静静地听着族人们的抗议声,对他们真实的想法一清二楚。他从没打过族田粮食的主意,虽然所有的族田都是爷爷购买。
爷爷想用族田捆住安家的人心,没想到增长他们的好吃懒惰。爹大力支持安家人接受教育,安阳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留学。可真正出国学知识的有几人?
“各位长辈抓着族田不放,是因为没有族田活不下去吧?”安煜泽冷嘲热讽道,“爷爷购买族田时说得清清楚楚,田间产出用来供给族中子弟进学。孝道奉养长辈指的是父母、爷爷等直系血亲。可没说要养叔叔、三代之外的旁系。”
安煜泽就差没直说他们是废物。
安家族人霎时面如死灰。安家传承几百年不假,可在安老爷小时候已经败落。安老爷发家之后,重新召回族人。除了安老族长一脉,其他人的血脉关系及其远。
厉十三看不上安家旁支小姐,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们废话。雪灾的情况特殊,族田的粮食暂时分给族人。今后族田的产出只能用来给子弟进学。
我当上族长承诺如下:安氏集团每年拿出一部分利润分给族人;安氏子弟拥有优先进入安氏集团的权利;我会专门留下一部分资金,支持有能力的族人创业;安氏集团会优先从族人的公司采购物品。”
安煜泽压根不在意族人们的反应:“寒麦等是晓晓的嫁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把寒麦的事情传到外头。一经发现,立刻驱逐出族。我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由安成大管家负责族务。”
安成大管家捧着族中的族谱、田契、房契、祖产账本等出现在安煜泽身后。
“你这个老匹夫,竟敢背叛我爹!”安嘉勃然大怒。
陈长风在安煜泽的示意下把安嘉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