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甜甜的神经稳定了一些,视觉也冲激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ldo;小薇,你干嘛把头发梳到前面,想装贞子啊!吓死我了,鞋也不脱就上床,还有大衣,我算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老大!&rdo;
甜甜像朋友一样跟小薇坐在了一起,看着小薇的头发。只见小薇像没听见甜甜的话一样,依旧梳着自己的头发。
&ldo;小薇,这把红梳子哪里弄的啊!很漂亮啊!&rdo;甜甜伸手抓住了小薇拿着梳子的手,可哪知,小薇的手劲竟出奇的大,甜甜也震惊的把手缩了回去:&ldo;甜甜,你的手……好凉!你今天好怪喔!&rdo;甜甜担心的看着小薇,而小薇还依旧梳着自己的头发。
&ldo;小薇?&rdo;甜甜的声音有些颤粟,她看着小薇竟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ldo;小薇,你怎么了,别吓我!&rdo;
说着,甜甜颤动着手轻轻的拨开了挡住小薇脸的那一丛头发。
那是一张如纸白的脸,她的眼睛瞪如牛眼,微泛着鱼肚白。她的嘴有些夸张的张得好大,一丝干涸的血渍挂在嘴角,这还哪里是养眼的小薇,这活脱是一张尸体的脸,一张可怕的、忍受着痛苦死亡的、扭曲尸体的脸。
甜甜惊叫着从床上滚落到地下,但晚了,小薇的那冰冷摄人的手已经在甜甜的脖子上游走着。甜甜死命的敲打着地板,挣扎着让自己再喘上一口气。小薇渐渐的合上了自己过分张开的嘴,但转而却变成了狞笑。甜甜挣扎着伸手想抓住小薇的手,但小薇的手指甲已经渐渐的嵌入了甜甜的喉咙里,于是,她的喉咙断了。小薇撤回了手,笑着舔舔指甲尖的血,然后,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下着雪的早晨,警察一大早便包围了甜甜和小薇的家,四周弥漫着一种浓重的煤气味。一夜的时间,燃气灶烧穿了甜甜为小薇温菜的锅底。警方在她们的卧室里找到了她们的尸体,死得好惨,小薇把甜甜掐死了,然后竟也掐死了自己。警方都猜对了,但唯独他们漏掉了,尸体旁的一把枣红色的木梳……
千万不要用陌生人的木梳梳头,否则之二
光辉哼着小曲坐在自己的出租车里,他是年轻而富有自信的出租车司机。他拥有着开朗的个性,和迷倒一切女人的俊朗面孔,于是,在整个出租车司机的圈子还是有一些名气的。生活唯独对他不公的是他的大多数活动时间都是在夜里。他是一个夜班出租车司机。
一个挽着手袋的时髦女郎,从他的车里走了下来,来到了一座公寓门前。女郎走了进去,消失在楼道的漆黑之中。
光辉将脸贴在他的方向盘上,看着这个公寓的入口,有点奇怪,说不出,但能感觉得到。
伸手,光辉打开了出租车副驾驶座位前方的小抽屉,拿出了一个红木梳。光辉端详了一下,在月色的照耀下,红红的,有些像果冻,晶莹透亮,蛮可爱的,光辉笑了笑,用梳子梳了梳头发,便一踩油门,开走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夜归的男人走进了那个公寓,当他一踏入公寓的入口,楼道灯便亮了起来。男人使在充满灯光的楼梯间里回到了家。
也许这就是光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女人在上楼的时候楼道灯没有亮呢?因为那女人……
光辉的车子停在一家小吃部的门前,搔了搔头,往小吃部看了看。这间小吃部是专门为夜班出租车司机特设的,所以里面的顾客多半都是开车的。光辉眯着眼睛,哈,老朋友广福正在那吃饭呢!他笑了笑,今天夜里的这顿饭就跟他蹭了,说完他打开了车门,想了想,又伸手把座位旁边的红木梳拿了出来,一边梳着头,一边向着小吃部走了过去。
&ldo;hi,广福,吃着那!&rdo;光辉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广福正在吃着一碗面条,听见有人喊他,头都没抬,一想准是光辉:&ldo;老板,再来碗面!光辉今这碗面算我的!&rdo;光辉的人缘可还真不是盖的。
广福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抬起头看着刚刚坐下来的光辉:&ldo;喂,你没什么吧!一大老爷们在众目暌睽之下梳什么头啊!&rdo;周围正在喝酒的出租车司机们一听,全部开始起哄了。
光辉笑着一扬手,算是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这么一个小城,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早就已经混个面熟了,所以光辉才这么的皮:&ldo;去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瞎起哄!&rdo;
光辉坐了下来,把红木梳揣在了裤兜里:&ldo;不知道怎么,这会儿头还痒痒了!&rdo;
&ldo;小子儿,你多久没洗头啦!&rdo;广福打趣的问。
光辉闷哼了一声:&ldo;别以为我个人卫生很糟,我老婆还没娶呢!要懒我也不能耽误我的青春啊,今天洗的,谁知道怎么这么痒。&rdo;
服务员把一碗面端到了光辉的面前,光辉用双手捧了面碗,一股灼热涌上手心,光辉一个激凌,舒服。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汤。
&ldo;光辉,你不会为了弄头发,特意买的木梳吧!&rdo;广福吃完了面碗里的面条,擦了擦嘴问。
光辉刚把面条塞进了嘴里,说话有些含糊:&ldo;捡的!&rdo;
&ldo;什么?&rdo;广福没听清。
光辉把面咽了下去:&ldo;捡的!&rdo;
&ldo;捡的?车上捡的?&rdo;广福问。
&ldo;啊!收拾车座垫的时候捡的,怎么啦?&rdo;光辉对广福的反应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