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在意这个,顾盼神色自在了些。
“往后这事儿估计不会少。”要真计较这个,那往后要计较的可多了去了。
不过损失些许钱财,大哥那边的党羽即便被皇阿玛打散,可他身上直郡王的爵位还在,还是当今的皇长子。而今有了这一桩事,想必那边是很乐意给太子添堵的。
一直跟着自己的弟弟偏偏有了个跟死对头家有牵连的屋里人,以太子近些年越发左的性子,自己自然得不了好。
虽看在皇阿玛的面儿上不会真的为难,可自己办差时难免会有妨碍。
无伤大雅,却恶心人。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哥那边对于恶心太子一系的人很有心得,也很热衷。
顾盼心里没什么波动,这事儿自己又做不了主,能说到自己跟前的就听他的,说不到自己跟前儿的话就更无所谓了。
四爷看她脸上没什么异色,倒是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心宽的。”
这样也好,至少在这儿心里能放松。
“妾一天天的就在后院待着,心当然宽了。”顾盼暗示他。
“怎么,还想着出去?”四爷好笑的看着她,“别想了,这不合规矩。”
“福晋每日里忙着大大小小的事儿,连旁人家的邀请都是挤出时间去的,你倒好,就想着出去玩儿?”四爷这上头不会放纵府里的人。
哦,府里头的爷们办差拼搏,福晋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结果小妾出去撒欢儿?
就没这么办事儿的,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的没几个,这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成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顾盼磨磨牙,心里却嘀咕着你特么的说得还挺有道理?
四爷看她说着话都能打瞌睡,叫了石榴过来,“伺候好你家庶福晋还有小主子。”
石榴应是,扶着打哈欠的顾盼进去歇着。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舒坦,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的,等醒来后,身子骨特别的乏累。
四爷晚间过来的时候,看她皱着一张小脸,当即就不悦了,问石榴:“怎么伺候的?”
石榴吓得腿软,颤声回道:“回禀贝勒爷,庶福晋说四肢有些酸,奴婢正给揉着,问过府医,说是少些思虑便能睡得好……”
“思虑?”他坐在床边,“你忧思过重?”
“苏培盛,宫里现在下钥了,你去谢太医府上问问,他今个休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