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我们先前在耳墓的时候,见过盗墓贼烤同伴的尸体果腹,难道前面有人在煮人肉么?
“您怎么这么肯定?”我诧异的问了陈老怪一句,莫非陈老怪吃过人?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距离陈老怪远远的。
陈老怪听了我的话目光闪动,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说当年破四旧的时候,他曾经亲眼见过那些红卫兵将人扔到锅里面烹煮。而那个被烹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这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走,我们过去看看。”陈老怪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悲伤的情绪,从背包内摸出一把锯短的猎枪,小心走在前面。这猎枪我原来在村子里面见过,这种枪打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铁砂,近距离杀伤力极强。
方泽与周秦也将手中的法器收起来,拿出了武器。那吃人的人比之凶物更加可怕。
越往前面行走,那香气越是浓郁,热气也愈加强烈,我们也从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大的蒸汽,不是几个锅能够造成的。
走了十多米,前面隐约听到有水流声,手电筒的光柱划过,有水光闪现。陈老怪见状放下猎枪疾走过去。
我们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条宽约十米的河水,上面蒸腾着白色雾气,水花翻滚之间,惨白的血肉与骨头闪现出来!
看样子像是个天然温泉,奇怪的是这水流的速度极快,却是没有将这尸体冲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拉着尸体似的。
方泽用手电筒照了照左右两面,只见粼粼水光蜿蜒流向远方,陈老怪盯着正前方:“不用再看了,这应该是条地下河,墓主特地开辟出来,以做藏风纳气。”
在耳墓的墓门前,我们也见过地下河,没有想到这里也有,所不同的是这条地下河水是热的,而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一条却是凉的。
我伸手试了下水温,刚接触到水面,灼热感立刻传遍全身,我下意识的缩回手臂,疼痛顿时袭遍全身。
在这种水温下,水中根本就不会有活的东西,来自水内凶物的袭击,我们可以不用担心了,但是凭着我们的血肉之躯,想要淌过河水也很不容易。
方泽见到内被煮的骨肉分离的尸体,咽了口唾沫:“凭我们的能力,想要淌过去根本不可能。”
盯着翻涌这热气的水流,陈老怪也是目光闪动,在这河边来回看了看,只在一边的石头上找到了几根断裂的铁链,看来这铁链应该是当年运送棺木的人行走的路线。
我却在这坚固的石壁上面发现了两个小圆点,好像是尖锐的东西凿击成的,痕迹还比较新:“泽哥,你看这是什么?”
陈老怪与方泽等人来到这里看了看,方泽用手摸了摸:“这应该是尖锐的利器造成的。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并且已经安全的渡过了河。”
那人是谁?是青阳真人么,他是用什么办法过去的?想到这里,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莫非那人是踩着高跷过去的?”这个想法非常大胆,踩高跷需要的就是平衡,而这里的河水那么急,别说是踩高跷,恐怕就算是人趟过去也很不容易。
记得上次我们过那条地下河的时候,在背包里面放了石头才稳住身形,踩高跷过去,接触点那么低,只要是下面的水流稍微一冲,人就极有可能会倒在河里,他或许连爬出来的可能都没有。
不过,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好像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老怪听了我的话后,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好像在思考这个提议是否可行,方泽他则是典型的行动派,直接从旁边拿了块大石头,扔进了水中,试了试水的深度,最后他摇了摇头:“这河水虽然不深,却也有一米半。”
方泽的意思我明白,他的汉剑或者是花春流的犁天匕首,经过猛烈的撞击,在那坚硬的石头上固定没有问题,可惜的是这两把利器都十分短小,都不足两尺,根本无法安全通过。
“既然有人能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说明这墓穴肯定还有别的出路。”我摸索着下巴:“只要是我们能找到那另外的出路,在外面找些竹子之类的东西做成木筏,如此过去应该简单多了吧。”
陈老怪听了我的话后呵呵一笑:“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说着陈老怪就用手电筒照看着周围的石壁,果然从上面发现了另外两个墓道:“我原本以为墓主设立三条墓道,只有一条是生路,却是没有想到这三条竟然都是生路。”
从右边这个墓道,我们能清楚的看到一行脚印,我们这些人不约而同的走了进去,这里面有人走出,说明墓道内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我们现在可没有闲心走一条有着极大风险的墓道。
这墓道的石板上有那人留下的清晰痕迹,我们踩着脚印走,也不怕触碰到机关暗器。墓道的中央有一具翻开的棺木,地上还躺了几具凶尸,见到尸身上插的小旗子,周秦目光闪动:“是师父的手法。”
陈老怪盯着尸身却是面色凝重:“看这个样子,来人是一击杀了四只尸煞,这人或许是我们争夺财宝的最大敌人。”见到青阳真人这么厉害,陈老怪加快了行动速度,对于他来说多耽误一分钟,宝物被青阳真人拿走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们从盗洞爬出未敢停留立刻跑去村子,向村长索要竹子,这些人十分配合,村长甚至从家里面搬出了一个捆绑好的竹筏,放到了我们的面前,这可是大大的节省了我们的时间。
临走之前,方泽让李妍与小秀留在了村里,这次的墓穴比上次遇到的还要危险,况且这个陈老怪比之钱老大更加喜怒无常,将二人带在身边,关键时刻方泽怕无法顾及到她们的安全。
我们三个人与陈老怪几个人轮流抬着竹筏,再次进入了山林,距离盗洞还有差不多五十米的时候,花春流挥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气喘吁吁的问了句:“怎么了?”
“有血腥气。”花春流反手抓着匕首,慢慢往前行走。陈老怪将青铜矛拿出来,注意着周围动向。
摸索着来到盗洞边,只看到那看着墓穴的几个人倒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已经没有了声息!
是谁杀了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