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挑开那件薄如蝉翼的蕾丝镂空裙子,翻出底下的内衣裤递给她:穿上。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聚焦在她的身体上。
那套内衣是丝绸的,薄薄的单层,甚至藏不住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那助理取来一件黑色的风衣,他接过,颇有耐心地给她裹上,把腰带在她身前稳稳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包裹得严严实实,下摆已经拖地了。
陆先生,您可以在这里享用的,我们楼上有
他没有抬眼去看,只是背后的助理向前一步,说:车已经在门口了。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会说。任男人用绳子牵着项圈,走出了那座牢笼。上了黑色的轿车,她忍不住从车窗回头去看那栋白色的建筑,突然发现原来那房子并不大,只是关她的笼子太小太小,让她觉得那房子大到不可逃离。
此刻她才敢说话,她无意识揪着腰带的一个角,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的面具已经取下,她这才发现他年纪比想象中的要小,大概也就二十来岁。
陆先生?
他的目光短暂的从文件挪到她的脸上:对外,你是我的养女,手续马上会办好。
她懵懂的望着他。
他的视线重新落到文件上,末端用钢笔签下两个字。
原来他叫陆沉。这两个字还是认得的。
爸爸爸?
叫陆先生就好。陆沉的唇角弯了一下,第一次透露出了些温柔之意。可这却让她觉得变扭起来。他好像被这个称呼勾起了兴致,合上了文件放在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122号。
原本的名字。
我不记得。她捏着腰带,陷入了某种迷茫的回忆。陆沉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年幼的她裹在并不合身的风衣里,那件风衣散发着她不熟悉的高级的香味,传递出的情绪却让她噤若寒蝉。那是杀意、厌恶、和倦怠。
可是这件衣服给了她温暖。商品是不允许被穿衣服的,怕他们夹带武器,伤人伤己。
她还是把它裹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