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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怀里搂着抱枕,小台灯开着,她借着光看萧逸那张拍立得。
陆沉真是老谋深算啊。就那样一个动作一番话就让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轻易地让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是122号,那个赤身裸体被拍卖的122号。
下一周,萧逸仍然在老地方等她,他看着她的眼睛:来接你的人是谁?
她想不出什么说辞,含糊的说:家里人。
你家里管很严?一脸菜色。没被骂吧?
没有。她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萧逸今天还带了一盒柠檬糖给她,她一见到那糖,脸又发起烫来。
萧逸也不抽烟了,往嘴里塞了粒糖。他笑得有点坏也有点浪荡,像是故意调戏她,说:你记得还欠我什么吧?
她软绵绵瞪他一眼:谁欠你。
萧逸不由分说抱住她:乖,让我抱抱。改天再带你去看海。
她的心真的跳得很快,其实也没认识多久吧?她更像是赌气,想要叛逆一下。
什么时候再带我去看海,什么时候就还给你。
萧逸愣了一下,怀抱收紧了:真的?说话算话?
她用小手指去勾他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萧逸出了点意外。
她知道他想当赛车手,也总是跟着车队训练,但是出了车祸。赛车突然失灵,人昏迷不醒。她去医院看过他,后来人醒了,也需要静养。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没有父母,是靠师傅拉扯大的。
萧逸要休学一年养伤,这下好了,高中读四年,和她一个两年制的同时毕业。
她偶尔会提王姨炖的汤给他送去,连安安都在问,你和萧逸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而萧逸打着石膏躺在床上,还在插科打诨:怎么办,带不了你看海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
她明白他只是想引开注意力不至于担心难过,也被他师傅仿佛看到准儿媳妇的态度弄得很害羞又无措。
这短暂的两年里,她还要学画,要准备作品集,幸好在陆家什么都学了点,加上常年看秀熏陶,才不至于很狼狈。有一阵子很少回家,就在学校专心弄雅思和作品集的事情,但是回家就碰上事了。
陆沉又差点失控。
他眼尾耳尖都泛着红,大概真的是喝得太多了,看见夜起下楼喝水的她,一把拉住陷在了沙发里,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躯轻而易举的压住她,困得她无法动弹。
宝宝。他声音又低又柔,短短两个字被他念得狎昵无比。他的头埋在她的颈侧,鼻尖蹭着她的皮肤,留下一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