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凭心,正道可不会成为捆绑我的绳索。我知你有自己的立场,也知你不求炀弟对你的情意,说到底也是炀弟一厢情愿。只是我觉得炀弟可怜。他生为魔人,不是他能决定的。就因为他不能决定的生身,他就被一次又一次被放弃。失去父母,失去师兄和爱人,连自己的女儿也失去母亲。”
石令青垂下眼,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我答应了师尊,不能和他再有关系。”他沉默后说道。
李音哑然失笑:“老掌门当初是为了你以后不难做吧。只是,你和炀弟现在的关系真的断得了?你的心真的没有动摇过吗?令青,自欺欺人不是明智之举。”
石令青沉默不语,随后淡淡的说:“你管太多了。我是来找你谈季炀的身世。你说的失去父母是怎么回事?”
“既然要断绝关系,又何必管他什么身世。”李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石令青怔了怔。
“令青,你可真别扭。你就是对他放心不下。”李音无奈地摇头。
石令青抿唇没有反驳:“你也姓李,你和李召有什么关系。”
“姓李怎么了?同姓罢了。”
“二十一年前我在河边捡的季炀。我见到了他的时候,他身上只有一块裹身的布和一块写着名字的木牌。这块木牌字迹和我徒儿李勖那块极像。”
李音笑着说:“不用猜测了。他俩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石令青瞳孔紧缩,猛地后退一步。
“世事无奇不有,两兄弟都被你们清灵派捡来收入门派。他俩和贵派可真有缘份。”李音戏谑道。
“到底怎么回事?”石令青问道。
李音耸了下肩,摊手:“也就他们父母知道怎么回事了。季炀出生那会儿我连他面都见过。贞贞师侄是在外面生的季炀,听说生完就送人照顾,这照顾没几天就把人弄丢了。我好好的师侄从此笑着都带着勉强的苦意。三年后,知道又有了身孕,贞贞师侄却有些惶惶不安。在召师侄提议说去某山庄好好养胎后第二天,贞贞师侄就走了。”
石令青皱眉,怀着身孕离开丈夫离开自己的门派,不符合常理。他问道:“真是她主动走的?”
李音眨了眨眼睛:“当然,我看着她走的。”
石令青愣住了。
……
“贞贞!你去哪?”10岁的李音跑了过来。
被叫住的人,顿住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