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古怪的渴望再也无法抑制,在药物的作用下,面前这个青年在此刻虽然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残存的清明还是让她咬唇呜咽道:“好像又不太确定了……”
“傻子。”他将她按在床榻上坐好,伸手将她凌乱了的发丝捋到鬓边,“我去给你找药来。”
烛光中,他浓眉下的眼眸深情缱绻,是对她的情意。
她忽然明白了,他之所以不揭露她的真实身份,之所以一直替她隐瞒,是因为……
“你喜欢我!?”
谢檀僵住。
他是喜欢她,那时的她娇美懵懂,有着对他坚定的爱意和守护。
可他只是谢家不受待见的庶子,在她家破那日,他明明在场却只能看着她被酷吏拉走而无可奈何。
他羞愧难当,这些年来都难以饶恕自己的无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即使他再努力头悬梁锥刺骨地准备科考,也还是名落孙山了。受家族荫庇,才得了个兵部的闲职。
这闲职比起谢云霁对我清贵翰林学士,那简直不值一提。
他当年就护不住她,任她在欢场沉浮。现在依然护不住她……她忘了他也好,忘了他们的曾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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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曾经既珍贵,又不堪。何必再想起他这个无能的人呢。
她虽中着迷药,那一双眼睛却如当年一样,清灵美丽,映着他的面孔。
他看着她的眼睛,意识到这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可以说出与她的过往,袒露对她的情意,让她知道这些年他并没有一刻心安。
但,她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他若捅破了这窗户纸,与她怕是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了了吧。
他将心底的想法说出又能如何呢,还是改变不了现状。
他今夜若是要了她,能带她走么?
谢檀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然而还没等他作决定,身前的女子却捉住他胸前的衣襟,她的吻又落在了他的唇边,她喃喃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柔软的芬芳有种不真实的触感,一如馥娆庭的那夜。
那一夜反复出现在他躁动不安的梦里。
经过脑海中片刻的空白后,谢檀心中有一个想法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让他窒息——带她走吧!离开谢家,什么都不顾了!
这个想法何曾熟悉,在模仿父亲笔迹支取银两时就在他脑中轰隆作响,在乘坐谢府的马车去馥娆庭时、在踏进那欢场四处寻不见她时、在架着有她的马车疾驰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上时,这个念头都振聋发聩,让他无法拒绝。
然而,结果是如何呢。
她已然忘了他。
他亦脱离不了谢氏的掌控,谢云霁毫不费力地就能将他寻回。
她这样的人间姝色,失去了谢氏的根基和庇护,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若强抢她,他能护得住她么?
再退一万步去想,那一夜在馥娆庭,若是没有谢氏的马车,他根本就带不走她!
他除了这个姓氏,什么都没有,一如当年那样,没法保护她,什么都给不了她。而这个姓氏却让他耻辱,让他一直想逃离。
若是再被谢云霁寻回,她顶着与未来小叔子私奔的名头,世间礼法不会容他们。
经过短暂的狂乱,谢檀重归于冷静,他一手钳制住她的手,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去为你找药,很快就回来。”
他的手冰凉,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很是舒服,宋旎欢心中对他已没了当初的防备,反倒放松了,闭着眼,口中呢喃道:“好舒服呀……”
谢檀的脊背紧绷,已是很忍耐,眼眸中墨色翻涌,盯着她道:“还能让你更舒服。”
“别别、哥哥。”她连忙松开了他的手臂,眼中尽是楚楚怯意,一双眼睛小鹿似的又黑又亮,柔声哄道,“你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下一刻,他出手快如闪电般点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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