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只要段鸿熙够聪明,皇上自然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我受了委屈,加之我又有孕在身……倒时不必我们烦心,他就会主动去追查那个指使红药的人……”
说到此处,卫芯雅又凑到卫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卫伊揉揉眉心,点头,再次叹气。
而此时大殿之上,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沉默的对峙,一人明黄龙袍,一人深蓝华服。
红药和夏芬被勒令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星眸微敛,唇角扬起,段鸿熙先笑着打破了寂静,“皇上,急召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晏辰晖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就长叹一声,指着段鸿熙站着的地方,沉声道:“就在方才,朕的雅贵人当场昏迷在此处……”
段鸿熙心中一惊,面上却忍着不露声色,故作疑惑,“雅贵人?”
“你不记得了吗?封妃之前,你还曽求朕将她赐于你呢。”晏辰晖淡淡的说道。
“哦,臣想起来了,”段鸿熙笑道:“是卫侯的二女儿,没想到皇上还记着此事,其实您也知道,臣爱看美人,早先在宫外之时曾见过卫芯雅一面,她容貌堪为绝色,世间罕见,当时臣就想着可以把她娶回来,摆着也好看啊,可既然皇上看中了她,臣自然就不会再惦记着了。”
段鸿熙笑得轻佻,把这来龙去脉说得就好像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看上的只是卫芯雅的美色,而不是卫芯雅这个人。
“你既说卫芯雅是难得的美人,这么容易就能忘了?”晏辰晖似笑非笑的问他。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从来不缺美人,”段鸿熙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您应该知晓臣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林子?更何况,她如今是皇上的雅贵人,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记着啊!”
晏辰晖轻轻敲着桌面,嘴角一扯,抬眼一瞥,终于说到了正题,“既如此,那为什么有人禀告朕,说看见你昨晚私会雅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各种级要过,各种证要考,暴躁嘤嘤嘤……
☆、话题:论萌萌哒?
晏辰晖的话一出,段鸿熙立即就了然了,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虽然看见卫芯雅很高兴,但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瓜啊,还是说他浪荡纨绔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段鸿熙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皇上,这私会从何说起啊?仅仅一个巧遇就被人说成这样,臣以后都不敢进宫了!”
晏辰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红药。”
红药上前跪下,道:“奴婢确实是亲眼所见,世子和雅贵人私会,请皇上明察!”
晏辰晖又看向段鸿熙,言下之意很明白,你怎么解释?
段鸿熙指指夏芬,无奈道:“昨晚夏芬姑娘也在啊,她是贤妃娘娘的宫女,您不信臣,总该信得过她吧?”
夏芬也走上前来跪下,言辞恳切,“皇上,奴婢倒是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兴许是天黑红药看得不清楚,所以才……”
“不是,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红药打断她的话,高声道,“奴婢不忍皇上受人蒙蔽,请皇上明察!”
晏辰晖眯着眼,若有所思。
段鸿熙暗自沉吟,如今各执一词,就看皇上更相信谁了,如果需要,他还得下重药啊!
想着,段鸿熙就笑道:“这宫女口口声声说为了皇上,臣却觉得若是真为了皇上,就不该捏造是非!皇上方才说道雅贵人昏迷在次,想必也是不甘受辱气极所致……臣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公断。”
晏辰晖沉默许久,想到卫芯雅无声而落的眼泪与失望之极的面容,轻轻叹了声。
“来人,将宫女红药收监,严刑逼供,直到供出是谁指使她诬陷雅贵人为止!”
段鸿熙嘴角一扬,拱手行礼,“皇上英明。”
“皇上!”红药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奴婢没有说谎啊,也没有人指使,如果皇上不相信,奴婢愿意以死明鉴……”
说着,红药就要去撞大殿旁的柱子,段鸿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交给上前来的方淮,笑了笑,“这就叫做贼心虚了。”
晏辰晖烦躁地一挥手,“带下去。”
段鸿熙见此,心知晏辰晖还有疑虑,不由道:“皇上,其实您完全不必多心,因为……臣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晏辰晖脸色微变,抬起了头。
段鸿熙摸摸鼻子,佯装心酸,“臣原先不想说的,因为她只是一介孤女,毫无家世,又不肯接受臣,臣正费尽心思的想娶她,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啊……本来臣还想着,若她点头了,臣就想请陛下指婚,以免家父家母反对,谁知却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