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感到好笑,但事情不能再僵持下去,再吵也没有什么用,主要是自己吃亏,用衣袖在脸上擦了下,声音呜咽的说道:“府的奴仆来找事,都该怪我,他们被罚,而我也应被罚!”
这话说得有几分阴阳怪气。
“我从小羡慕姐姐,有父母兄长的疼爱,身边无数人为她打算,而我什么都没有!”
她放下衣袖时,早已泪如雨下,众人看了一时无言,毕竟她是最不被在乎的人,她所有的反抗都是源于自保。
顾明河感觉到要不好,二姐诉苦恐怕只会让素来要强的母亲生气了,忙抢先说道:“母亲,是我们没有为她着想过是因,造成现在局面的果!”
耿宝珠果然没好气道:“那你有什么事情,一并说出解决。”
省得再闹得鸡犬不宁。
“把商铺的租金,是我日常花销用,红儿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的卖身契应交给我手中。”顾明素见时机正好,便直言相要。
耿宝珠闻言觉得她是小家子气,顾家给她的补偿已经够多了,还在斤斤计较。
她告诫道:“你好歹是个京城四品官员的官眷,不要干闹出格的事了,你的要求我让艾嬷嬷去办!”
一旁艾嬷嬷出来行礼,答应下来。
“孝经回去抄二十遍!”耿宝珠语气强硬,不能容忍被自己的决定被人反对。
顾明素得到好处,自然能忍下惩罚,穿成古人后,说起来她到这里,从来没有正经读书过。
在观里所谓学的琴棋书画,大都在金手指的作用下,才学个皮毛,跟着学医术也是为了增加生存技能。
顾明素带着红儿回到院子,她感到疲惫不堪,就准备到床上休息。
“小姐你的手上的伤还没好,孝经由我来抄,今天你肯定是伤心了,眼眶还通红着!”红儿看着小姐疲惫的样子心疼道。
顾明素懒懒把手上的衣袖递到她的鼻子边,嘴角带着坏笑。
带着好奇,红儿靠近闻了一下,感到刺鼻辣眼,立即往后退,“小姐,这是什么呀?”
“我怕出意外,就故意在袖子上抹上能让人流泪的药。”顾明素说着眼里没了笑意,只有弱者才流泪让人怜悯。
现在的她毫无底牌。
翌日,顾明素让红儿出门打探关于考女官的事项,自己在家抄孝经,结果因手伤字写得惨不忍睹,只能悻悻停止。
巳时,红儿回来告诉她,女官考试有三种:
第一种,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眷直荐入宫或各部门中当有品阶的女官,但每位官员只有一位名额。
第二种,其他品级官员写举荐信去参加考试,考试中的话到各个衙门当官吏,。
第三种,不用举荐,只要识字身家清白,都能参加考试,当女狱卒。
“小姐,我们肯定选第一种,你可是老爷的唯一亲生女儿!”红儿可是听说了当女官可以带丫鬟处理日常生活的,到时候就没人敢瞧不起我们!
顾明素摇摇头,“府里又不只有一个小姐,正因为我是亲生的可能反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