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千真万确,我从那边过来时打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月21号是掸邦泉爷55岁的生日,民间叫做‘小花甲’,听说参加生日宴会的人都是掸邦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要大哥搭上这条线,以后滇缅还不是您的天下?”
男人并没有因为他夸张的奉承有半点喜色,“我听说泉爷个性并不张扬,为何把生日宴弄得这么隆重?”
“还不是因为两国打起来了吗?好多条商业链都断了,大佬们借机聚在一起,我想八成是商量怎么运作呢!”
二旺的分析得到男人的赞同,他对里面的人挥挥手,“出来继续赶路,20号之前必须到达满星叠。”
“大哥,昨晚的事你看……”二旺没有得到枪,为难的看看那个男人。
“哼!我是看你提供的情报有价值才没杀你,洛茄想弄点枪火是他自己的事儿,你以为这边的解放军都和越南猴子一样没脑筋?”
“洛茄死有余辜,要是我的兄弟有一个送命的,我第一个崩了你替他们报仇。”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是你看在我带你去满星叠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条枪?洛茄的哥哥一定会找我算账的,再说大哥不但没有损失,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那位大哥看了眼巧言善辩的二旺,冷冷的一哼,带头往前面赶路。
“哎,大哥……”
琢磨着那伙人走出去百米远,小北才敢从泥坑里爬出来。
刚才他们说的是啥意思?掸邦又在哪里?
好不容易在遇到人,小北可不敢跟丢了,站起来看看手里的枪,忍疼的丢进树丛里,里面就一颗子弹,她拿着也是个累赘,要是被人发现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从山包上秃噜下来,小北踩着他们的脚印跟上去,多亏雨后泥土松软,她不用靠的太近,既不用担心被发现,也不至于被甩开。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北脚下的鞋已经张嘴,身边没有东西补救,又要小心蚂蟥叮咬,小北只好用藤条把两只脚给缠住,连带着裤管和袖口都包严,浑身捆成“木乃伊”一样,根本没法走路了。
现在就是跑出来一只兔子,一蹬脚也能把她给踹倒。没办法,路还要继续走,用藤条缠住腰之后,她发现自己也不饿了,找了根木棍当拐杖,咬着牙跟在后面,又过了几个小时,那几个人才在一片空地坐下,生了一堆火取暖。
苏小北也找了块石头歇脚,掏出匕首和银针,剔除钻到肉里吸血的蚂蟥。
她这小体格子,身上统共不到二斤血,一路上被蚊虫叮咬不说,这该死的蚂蟥甩都甩不掉,它们到是吃饱了,小北已经饿的两眼冒金星。
从书包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水果糖,舔了两口之后又舍不得都吃了,重新塞进书包,打量周围能入口的东西。
这一看不打紧,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一棵树杈上盘着一条小手臂粗细的大花蛇,正吐着长长的信子,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
打蛇抓七寸,小北正愁没吃的,这食物就送上门,乐的她猛地站起来,大花蛇张着大嘴就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