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却的心砰砰乱跳,就在灯熄灭的一瞬间,他猛地回抽自己的手,但指尖还未脱离徐周的掌心,又被徐周牢牢握住。
“怎么手心冒汗了?”徐周停下向前的脚步,接着二楼微弱的灯光,尤却可以判断出徐周并没有回头,他只是以‘乖别闹’的口吻抚慰着尤却如过山车般起伏的情绪。
尤却动了动嘴角,开口时觉得喉咙突然变得干涩:“我……”尤却别开视线。
“我只是,只是想到刚才王阑死的那样惨烈,心有余悸。”尤却极慢的眨了眨眼睫,他跟上徐周,与他并肩而立,偏头看向他:“我不敢想象万一那是你或是我,剩下的那个人要怎么办。如果那个人是我……”
“不会。”徐周的声音异常笃定,尤却的手被攥的有些疼。
徐周声音有些冷:“谁都可能,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可是王阑这种人,真的太多了,我们无法去左右其他人的人生,就像蓝从霜在婆婆家唯唯诺诺,她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王阑重男轻女是错的,但这些路都是蓝从霜自己选择的。”
“她选择伤害你,那就是不能被原谅的。”徐周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尤却感觉徐周生气了,可是接下的情况让他没有闲暇去细想——三楼太正常了。
头顶是医院特有的白炽灯,惨白灯光笼罩下,有在值班前台打盹的护士,也有扶着买着早饭回来,用诧异目光看尤却和徐周紧握的双手的病人家属。
更有被家人搀扶,托着腰慢吞吞下楼的孕妇。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预产期快到了,要适当的走动一下。”
尤却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个男声刚才还在撕心裂肺地为他死状惨烈的母亲哀嚎,这会儿却又神色安逸地对蓝从霜细声安抚。
蓝从霜!
“徐周……”虽然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灵异古怪的事情,但尤却还是难以置信。
徐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人跟上去看看。
尤却点头,下意识又看了一眼身后楼梯,而楼梯已经消失,也变成了和三楼墙壁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墙壁”,二楼那些人性的丑恶似乎只是尤却的一场噩梦。
医院里来来往往很多人,尤却跟着蓝从霜夫妇一路走出门诊楼,初升的朝阳在对面冉冉升起,尤却不适的闭上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如此轻易地就走出了医院。
蓝从霜幸福地笑着,眼睛都完成了两道月牙,和蓝从霜相处一晚,尤却见到都是她或紧锁或满布泪痕的脸,尤却见状有些恍惚,越来越怀疑所有的经历都是一场醒来就会烟消云散的噩梦。
可是,尤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蓝从霜似乎说了什么,陈朋快步跑过人行道,在对面早餐摊位捧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以及早餐回来。
两人又有说有笑地往地上停车场走。
“徐周,我总觉得不对劲。”尤却盯着他俩的背影,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烈,不对,不对。
是了!尤却猛地睁大眼睛,蓝从霜那件黑褐色的长裙,肚子位置并不是长裙原本的花色,因为布料虽有褶皱却比那颜色周围的更为坚硬,更像是……更像是血液干涸后的印记。
“等等!”尤却惊呼出口。
意外还是发生了。
下坡的时候,不知道是蓝从霜自己不当心,还是陈朋没有扶好蓝从霜,蓝从霜手中的豆浆飞洒了一地,而她整个人直面栽向地面。
很快,血色的痕迹透过她的衣服,在地面上蔓延开……
而陈朋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意,而后才故作惊愕地大喊:“媳妇!媳妇!快,快来人!”尤却的心砰砰乱跳,就在灯熄灭的一瞬间,他猛地回抽自己的手,但指尖还未脱离徐周的掌心,又被徐周牢牢握住。
“怎么手心冒汗了?”徐周停下向前的脚步,接着二楼微弱的灯光,尤却可以判断出徐周并没有回头,他只是以‘乖别闹’的口吻抚慰着尤却如过山车般起伏的情绪。
尤却动了动嘴角,开口时觉得喉咙突然变得干涩:“我……”尤却别开视线。
“我只是,只是想到刚才王阑死的那样惨烈,心有余悸。”尤却极慢的眨了眨眼睫,他跟上徐周,与他并肩而立,偏头看向他:“我不敢想象万一那是你或是我,剩下的那个人要怎么办。如果那个人是我……”
“不会。”徐周的声音异常笃定,尤却的手被攥的有些疼。
徐周声音有些冷:“谁都可能,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可是王阑这种人,真的太多了,我们无法去左右其他人的人生,就像蓝从霜在婆婆家唯唯诺诺,她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王阑重男轻女是错的,但这些路都是蓝从霜自己选择的。”
“她选择伤害你,那就是不能被原谅的。”徐周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尤却感觉徐周生气了,可是接下的情况让他没有闲暇去细想——三楼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