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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知半解的人自己去补全未知之事的细节,往往也会得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结果。
苏澄跃自顾自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来中原究竟寻什么药?”
陆承远所中之毒既然和仡楼珈身负之毒同出一源,那么他所寻的药理应也能医治仡楼珈。
但想到陆承远的疑心病那么重,苏澄跃又道:“你答应帮我寻人,我自然会竭力帮你寻药,你不必担心什么。”
陆承远:……
他倒确实不担心,只是莫名有些吃味。
这人精哪里不明白苏澄跃问这话是为着影儿还没有的仡楼珈,更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心中才更是翻涌着奇怪的情绪。
似喜非喜,似涩非涩。
苏澄跃瞧见他突然垂眸不语,还纳闷着呢,忽闻陆承远轻笑一声,道:“姑娘与陈师相识,哪里需要陆某多言。”
苏澄跃从这话里无端听出几分刻意为之的任性味道,她歪着脑袋打量起陆承远。
陆承远见她忽然不说话,心下一突,开始思考起苏澄跃是否向“陆承远”提起过自己师从陈无救一事、反思自己是否露出了破绽。
好在苏澄跃并未多想,很快又自言自语道:“也是,既然从止剑山庄那里走了一道,必然是找老陈头瞧过的,想来当真是疑难杂症,这世上竟有老陈头不能当场看好的毛病。”
虽是自说自话,但挨得近,苏澄跃没刻意压低声音,陆承远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叫陆承远想起些它事。
初闻苏澄跃提及陈无救时,他先入为主以为苏澄跃是因为止剑山庄与陈无救有所关联,可现在看来,也许应当是止剑山庄承了苏澄跃的人情,才在陈无救面前得了几分青眼。
想来也是,鬼医陈无救那般诡谲的个性,也不是攀附权势之人。
此时的苏澄跃竟是在难得反思自己。
她看向陆承远时,忽然心中暗道:他竟从未质疑过我。
她新婚不久便失踪一日,以“不记得了”为借口,陆承远却从未逼问过自己,现在想来,这人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就是这家伙自己藏着掖着得紧,一点也不坦诚,很是讨厌。
苏澄跃撇嘴,突然又跳了个话头,道:“所以那些北漠使者什么时候到,那些人里有没有我们当晚遇见的人,你那里还得到了什么消息?”
从上一个话题毫无征兆地跳到这个话题,但她偏偏刚来这儿的时候就说过“两件事”,这样突兀的话转,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这姑娘连谈话都充满了效率,活像一篇结构严密的论事文,命题已然给出,她饶是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最后还是乖乖回到自己的命题上。
陆承远倒是有些不太适应她这极为跳脱的聊天方式,方才还满脑子的“止剑山庄”“陈无救”,这会儿突然塞进来个“北漠”,他急忙从脑海中调取北漠相关的记忆,看上去便有些呆怔。
苏澄跃难得瞧见他停滞住的模样,很是新奇,瞧得她两眼放光,还稍稍凑了上去想要细看。
只可惜陆承远很快反应过来,神情自若道:“他们还未入都,只是谒文已至,弘宾阁处在做准备,王都权贵或多或少收到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