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意外地摇头,“目前并无任何头绪。”
朝歌听他此话,耷拉下来脸,“那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忧吗?三日期限,现在已经剩了两日半了。”
陈奕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却觉得好笑,伸手弄乱她的头发,“担忧并不能解决问题。”
朝歌撇开他的手,“咱们出宫后先去哪里,衙门还是驿站?”
陈奕却买了一个关子,“你去了就知道。”
朝歌没想到陈奕竟然带她来这里,金陵街上的一家小摊点。
“坐啊,不吃饱饭,怎么查案。”陈奕遂意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抬头对她说。
听他怎么一说,肚子竟然也有反应的咕噜叫了,朝歌尴尬地捂着肚子,也坐了下来。
“这家的面不错,你要吗?”
见他娴熟地从木筒之中取出筷子的模样,像是常客,原来陈奕也会来这种地方。
那老板年岁已大,有些驼背,人却很热情,上前招呼,“陈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你来了,您是去外地了嘛?”
陈奕点头,“刚回来不久。”
“哦,我就想您一定是去外地。”他转头看朝歌,“这位。。。这位是陈公子,你的媳妇儿?”
“是。”陈奕回答,“还是老样子,一碗面,一份蒸饺。”
“那您呢?”老板问朝歌。
朝歌却还深陷“媳妇儿”三个字之中,脸不知觉的滚烫。
“她也一样。”陈奕代她回答。
朝歌讪讪地对老板一笑,“一样,一样。”
热腾腾的面条上来,味道的确很地道,很美味。
吃完饭后,他们俩决定先去了衙门,看看仵作有没有什么发现。
仵作是一个年轻男子,很瘦,人称猴子,看起来和陈奕差不多年岁,听说世代都从事仵作这个行业。
“猴子,找出死因了吗?”陈奕低头观察木齐宇被砍断的脖子,边问。
朝歌则站在离尸体两米远的地方捂着鼻子,如今天气渐热,尸体已经散发出难闻的尸臭味。
猴子指着脖子上的伤痕,向他解释:“殿下,从尸体脖子骨头的断痕上看,并没有参差不齐,反而很整齐,因此凶手是一刀就将木齐宇的脖子砍了下来。”
陈奕冷冷地说:“说些我不知道的。”
“殿下别急嘛。”那个男子笑起,“您看这里。”他指着木齐宇的脖子上的一处对他说。
仔细一看,那里是有一个暗黑的点,那个地方离断痕只有半寸的距离,不仔细看是十分容易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