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没有丝毫难受,或许在我们分开的这一年里,我对她的情义早已随着遥远的距离消弭殆尽了吧。说开以后,我们便成为了表面夫妻,大多是为了Astrid才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但实则早已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再次和他见面,正好是骨髓捐献的那一天。
很奇怪,我明明派人问了他的日常状况,顿顿饭都有,却还是瘦了。他在抽取骨髓的时候,大汗淋漓,头晕眼花,似乎相当痛苦,嘴皮子都被咬得血流不止。
我的心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颤抖,却也无可奈何。
但他醒来后,我仍是没有说出关心的言语。
因为那名蒋医生又在我们的面前乱晃。其实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只是最近他在陈枵的面前出现的尤其多,实在是让人心情郁闷。
我却不知道这种情愫名为吃醋。
总之我就一个劲儿地恶语相向,因为我心里憋屈,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还说他喜欢我,我看不太靠谱,于是我下意识就问出来了。
“喜欢我多久了?”
“不久。”他说。
我心底隐隐失落,却被我外化为不屑。于是我再次离开,我怕我到时候自己又会说出什么不符逻辑的鬼话。
可回去之后,我越想越奇怪。为何我会产生这种想法?为何我一面对他就会手足无措?但我找不到答案,甚至还会做了和他有关的春梦……
我想我是魔怔了,就用酒精麻痹自己。
然而再次回来,我却看不见他的人了。
我的恐惧达到了顶峰,在医院这种安静地方大喊大闹。我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但是一想到陈枵这个人就要就此离去,我就会……
心痛难当。
于是,我四处乱跑,一间一间的找。一个胆小怕事的护士像我指引,于是我一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他的手和蒋医生的手相互交叠。
我心里的一股火就这样燃烧起来,一个拳头就这样打上了蒋医生。可那陈枵非但不领情,还在护着他。
一瞬间,怒火中烧。我直接拉着他离开这里,将他丢在床上,想着梦里的那些事情在我的眼前映射,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他的衣服。
等不了了……
尽管这并不是一场和谐的性事,但我仍是想就这样一醉方休,永久地沉醉在这场旖旎的梦里。
这时,我才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但清醒时的我慌张极了,像是个毛头小子,看到他身上的痕迹简直难以置信。于是我再一次懦弱的跑了,尽管我期间一直在暗中派人照看他。
因为我喜欢上他了,我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错就是错了,早已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