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阮篙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一家人了。
如果放在以前,被自己的父母这么对待,阮篙可能会伤心很久,但是现在他却惊奇的发现自己也没有多么难过,大概是因为找到了别的寄托。他有喜欢的工作,有爱他的人,有亲人朋友还有一群可爱的小粉丝,已经非常满足了,至于从来没在人生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父母,在或者不在,都无所谓了。
《新生》的拍摄进入收尾阶段,阮篙返回后立刻调整状态进入工作,在一月上旬杀青。杀青宴后司机开车送阮篙和陈子明回家。
影视城在市郊,通往市区的路上有一段环城省道,两边是农田、村庄,靠近市区的地方还有几个高档别墅区,阮篙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逐渐有困意翻上来,正打算调整姿势睡一觉的时候,突然怔愣住,整个人都趴在了车窗上:“开慢点开慢点!”
司机立刻一脚刹车下去:“怎么了!”
阮篙戳戳陈子明的肩膀:“你看那是不是钱舒?”
右前方是个路口,顺着走下去几公里就是一片私密性极强的别墅群,此时距离路口十几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白色保时捷,而车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抬脚对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狠踹。
因为距离太远,人又躺着在地上翻滚,阮篙看得不清楚,但却从体形和背影上判断也许是钱舒。
就算不是钱舒,有人施暴,他们三个大男人也不能坐视不理。
阮篙用力拍着前方的座椅椅背:“停车停车!”
司机急急将车停在路边,阮篙正要气势汹汹地去伸张正义,拉车门的手却忽然一顿。
……站着的那人将躺着的人拉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吻在了一起。
阮篙:“……”
陈子明扑哧一声乐了:“快走快走,别在这坏人家好事。”
阮篙简直疯了:“这人有病吧?s?服了,要是然哥这么打我我把他舌头咬下来!”
陈子明安抚道:“什么锅配什么盖,随他们去吧。”
保姆车重新加速飞驰,将保时捷远远甩在了背后,谁也没看见在那激烈的一吻过后,刘浩一松手,钱舒便像一个抽去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寒冬腊月,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衣,偷跑出来时拿着的浴巾在打斗中已经散落,露出青紫斑驳的腿,脚腕处还有惊心动魄的紫黑色淤痕。
刘浩冷笑道:“还能跑,看起来是我下手太轻?”
钱舒又冷又痛,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之前以为自己又傍上了一位大金主,现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富豪,而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不允许钱舒工作,所有的片约都被推掉,原本已经签好合同甚至在合同期内的代言都付出高额违约金毁约,然后将他囚禁在这座荒郊野岭的别墅内,当作可以肆意欺辱的玩具。
别墅里只有一个和他语言不通的菲律宾女佣,每天负责他的一日三餐,所有对外的联系方式全部切断,刘浩大概每两到三天会来一次,只要来必定会对他极尽折辱,刚开始的时候钱舒每天都浑浑噩噩,在恐惧和憎恶的黑色海洋里挣扎沉浮,不止一次试图逃走或者自尽,甚至偷偷将餐刀藏在枕头底下,那次他划破了刘浩的手臂,然后被打掉了一颗门牙。
这次他趁刘浩洗澡的时候反锁浴室大门并且打昏了女佣,拿了刘浩的手机再一次逃跑,他走了小路,徒步走出了几公里,边跑边尝试解锁手机,终于在眼看就要到大路上、手机也成功解锁打完了给心腹助理的电话之后,刘浩追了上来。
他在地上痛苦地哭号翻滚,刘浩的软底皮鞋踩裂了他的手骨,十指连心,他痛的浑身发抖,眼睛不住地往大路上看着,希求能有人看见帮他一把。
因为疼痛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钱舒的眼睛,然而对生的渴望让他的视线无比清晰起来,他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停下然后又重新启动,逐渐变得无神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那一行熟悉的车牌号。
阮篙……又是阮篙!
第67章横生
钱舒的助理抵达电话中约好的地点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下车转了两圈,只在路面上发现了几处不起眼的血迹,已经被来往的车辆碾压成了暗红发黑的污迹。
助理联系不上钱舒,也不敢贸然行动,在路口等到了晚上也没见任何人来过,他不知道钱舒具体在哪个别墅,况且那别墅区也绝不允许外来人口进入。他犹豫了片刻要不要报警,但是想到如果警察没办法摆平刘浩自己会是怎么个下场,他便退缩了。
最终助理上车返回了市区,决定将钱舒交给他的另外一件事做好,用这个消息换一笔钱,然后离开f市。钱舒已经没有希望了,他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
“喂?”
“我手里有一个料,绝对会爆。”烧火棍
“谁的?保真?”
“关于莫修然和阮篙,保真。”
“你出个价。”
东湖郡。
阮篙回到家先洗了个澡,家里开着地暖,温暖如春,于是他只围了个浴巾,光着身子在只有自己的房子里跑来跑去莫修然前一阵子去国外拍广告,也是今天的飞机,大概六点钟到家。阮篙先打餐厅电话定了餐,然后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现在才五点多,还有好一阵子,他等的无聊,拿出手机来登录微博小号,开始看前几天攒下来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