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从半山腰搬至九里香,各自有各自的房间,不用继续挤在同一间屋子。
“嗳,”温少辞叫住她,目光灼灼,好似燃了一团火,“多谢你。”
从未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看,陆宫梓莫名就红了脸,也不说话,只管使劲点头,完全没有平时的机灵劲儿,甚至有些木讷。
温少辞望着她,心中几分欢喜几分不舍:“明天见。”
陆宫梓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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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温少辞发现一个问题。
装衣服的箱子弄混了。
脑海之中,浮现起那件绣着西府海棠的桃红肚兜,赵临欢穿了,坐在床上招手叫他。
温少辞眸色渐深,少顷,猛地伸手探到箱子最里面,摸出一卷又软又滑的白布。
“这是什么?”
淡淡的女儿香从鼻尖钻入肺腑,温少辞了悟了。
他抬起白布,在自己胸前比划两下。
三圈?明显太平,用不着裹起来。
两圈?那么两大团能把赵临欢累死。
末尾应该还要打个结,温少辞正琢磨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温少辞不由一阵心慌,将手中的东西飞快塞入原来的地方,然后“啪”地一下把箱子给关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
陆宫梓白着一张小脸,急匆匆跑进来,桃花眼四下一扫,径直冲到箱子跟前。
“你有没有打开看?”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温少辞促狭心起,故意道:“里头好长一条白布,干什么用的?”
陆宫梓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包包……包扎伤口,对,就是绷带,要用的时候剪下来一条,十分方便,你也可以试试。”
温少辞噎住,他一个大男人用什么裹胸布!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那处落,山岚起伏,风情万千。
温少辞点点头,心想裹起来也好,莫叫外人瞧了去。
接下来,无论是谁靠近,温少辞都觉得他们无异于豺狼虎豹。
作为重点保护的小白兔,陆宫梓丝毫没有觉察出异样。
离开思文堂半年有余,一眼望去,差不多都是生面孔。
韩玉臣走过来,神色郑重其事:“小妹的事我都明白,多谢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