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条,胡善听且不说,周璧如定然要被拖下水。
向长川一脸看戏的表情:“两女争一夫啊,哎呀呀,这可怎么办?”
温少辞面无表情地把画绢卷好:“便将此事告知王家,尽到亲戚的本分足矣,剩下的事舅舅自会处理,不是我该关心的,午休的时间不多了,你赶紧离开。”
若是赵临欢醒来瞧见了向长川,恐怕又要生一场闷气。
“重色轻友!”向长川冷哼一声,甩了把袖子,转身拉开门栓。
王宝环不防有人出来,正要推门的双手顿时扑了个空,重心随之往前倾,整个人摔到在向长川身上。
怀里忽然撞进软绵绵的一团,向长川呆若木鸡。
王宝环一把推开他,朝着温少辞直奔而去。
“表哥表哥表哥……”
她的神色焦急万分,说出来的话却是连不成句子,一声一声的“表哥”变成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滚下来。
温少辞静静地看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闻讯赶来的顾山长瞧见里头情形,一改往日严肃之色:“温同学,有事出去处理,不要打扰其他学生。”
走出九里香的时候,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陆宫梓两手叉腰:“看什么看,都给我上课去!”
学生们一哄而散。
当然,这不是她的功劳,而是顾山长那张黑沉沉的脸。
还有匆匆赶来的王疏雨,他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或是鼻青脸肿,或是衣衫褴褛,显然刚刚结束一场恶斗。
“学生当真有要紧事,并非有意擅闯,该负的责任学生一力承担,恳请老师海涵。”
王疏雨长揖一礼。
顾山长见状便知传言非虚,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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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乘车出了栖霞山,来到王家在郊外买的庄子。
王疏雨目光凉凉地扫过陆宫梓和向长川,道:“此我家事,请二位移步后堂。”
王宝环眼圈红红的:“现在城里谁不知道,在意这个有什么用!”
周家茶会结束后,谣言迅速发酵,大街小巷都在传胡善听与周璧如的绯闻,更有甚者说他们有情人难成眷属,全是王宝环逼婚的缘故。
王家必然要彻查此事,然后便发现谣言的源头来自于一幅画。
王疏雨急吼吼地质问:“表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宫梓瞪他:“王宝环是你妹妹,胡善听是你同窗,周王两家更是世交,你都不知道的事,少辞如何知晓!”
温少辞抱着画儿坐在椅子上,闻言心里暖暖的,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看:“表哥应该清楚,把这件事闹大,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王疏雨连忙摆了摆手:“表弟误会,我不是怀疑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许就是一个巧合……”
总之,他还是不信温少辞。
向长川嗤笑:“多说无益,飞卿,给他看画,教他明白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了这话,王宝环已然信了七八分,把牙关死死咬住,才没有哭出来。
画绢打开,王疏雨第一个去瞧,视线一寸一寸地往下挪,良久,他长舒一口气:“果然是唬人的,重光不在——”
话音戛然而止。
画上的白衣书生并不十分像胡善听,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就是胡善听!
温少辞不合时宜地想,公主真厉害,公主好了不起。
王疏雨脸色煞白,说话结结巴巴:“偶偶然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