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等不了!
韶华阁。
陆宫梓躺在床上,一见是他,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你怎么才来?”
温少辞心口一跳。
上辈子,初入公主府时的情形,不可自抑地浮现在脑海。
赵临欢以团扇半遮面,桃花眼似水含情:“你怎么才来?”
一声娇嗔,仿佛与温少辞相识多年。
事实上,那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作为赔礼,温少辞捣碎了凤仙花,给赵临欢染指甲。
染着染着,赵临欢娇柔地坐到他怀里,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的衣带,鲜红的花汁污了他的长衫。
温少辞不敢继续往下想,匀了匀呼吸,在床边的圆鼓凳上落座。
“我今日方知你病了,你感觉如何?大夫怎么说?”他道。
陆宫梓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雪白的小脸微微泛红。
昨晚病得晕晕乎乎,口里翻来覆去地喊着“辞哥辞哥”。
春晓听见,立即派人去太守府请温少辞。
窗外月白风清,温少辞睡得很香,隔天醒来,阿远方告知此事。
“喝了祛寒的汤药,感觉好多了。”
话犹未了,陆宫梓又咳嗽了起来。
温少辞靠过去,轻轻抚拍她的后背,眼里的心疼简直要溢出来。
春晓:“温公子,你快劝劝少爷,乡试要考整整三日,身子那里吃得消。”
手上动作一顿,温少辞把脸转了过去,弓下腰,平视陆宫梓:“别去考试,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陆宫梓扬起下巴:“我要你的支持,你答不答应?”
温少辞:“除了这都答应。”
眼儿一转,陆宫梓故意板起小脸:“我若不去,你也不许去。”
“我肯定要去,不然我怎么……”
温少辞急得额头直冒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娶你”二字。
陆宫梓顿觉好玩,凑到温少辞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不然你要怎样,说呀。”
桃花眼底泛着动人的光。
温少辞一下子痴了:“……当驸马。”
陆宫梓咬了咬下唇,良久,目光幽幽地道:“辞哥,我和你是一样的。”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温少辞似乎明白了赵临欢的意思,可又不敢十分确定。
他想问她,于是缓缓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