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顺势倒在成荀带着淋雨干透的涩香怀里。
成荀心跳突然偷停,然后乱窜激荡。看着眼睫轻颤的怀中人,一脸的难受隐忍,怕是酒劲上头了。得让他休息。
他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不知所以的紧张,看了看厅堂大门处,打算叫刚才那个唤作十一的人把他家少爷扶回房间。却发现门口一人都没有。
此时他也有些上头,这酒的确太烈。想着,方才被风庭拉着衣角而去的那房间,许是他的卧房,于是轻唤怀中人:“风庭,风庭?你醒醒,我扶你回房,等下再睡。”
风庭绯红双颊,像是桃花。他睁开眼睛,眯成弯弯的缝隙,醉人勾魄。
“我没睡…只是头太沉重,眼睛也是…我怕是走不动了,就让我在这待着吧。”
然后他离开成荀的胸膛,趴在桌子上。
“那如此,也好。”成荀思绪几下,自言自语。
也无需担心他什么,等下一定会有仆人丫鬟的来瞧他,会把他照顾好的。
而自己也该离开了。他走了几步,却觉得衣袖一顿,回头。迷糊中的风庭拉着自己的衣角,很紧很紧。
这可如何是好,看他手上力度,估计很难掰开。成荀的头一阵晕眩,揉了揉:“这酒真是劲道太猛了。”
突然身体受力被拽,他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几步,而后被人环住腰身,箍紧。左肩被风庭的头贴上。茶香酒气混合,成荀耳边传来热气和软语:“别走,我怕静…很怕…我想有人陪我说话…”
成荀耳垂一阵苏痒,心间更是痒麻至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全部直冲上脑门,混乱非常。
“这大半年来,我从未见过生人…你可不可以留在深深的竹林里,多陪陪我。”
“我知我这话说的无理…贪心自私。许是你有事在身,我耽误了你的行程…可我…”
“可我…一眼见你,就觉得欢喜。我不奢望我身边常有人作陪…可难得遇见一人,请容许我放纵一回。看在我今日生辰之时,你…”他迷醉轻问:“陪我晚上庆辰…可好?”
风庭整日受思念亲双亲之苦,在这荒野之地,无事可分
心,无人可诉语。只有凄风冷雨,孤阳野雀,和一望无垠的宽叶粗竹,更觉难过。尤其,夜深月寂时,想起之前父母皆在,欢声笑语,更是悲然。以至从不饮且酒性格温润的他,为了麻痹痛苦,而备着烈酒。只为醉的一塌糊涂,好过清醒熬这孤寂悲伤的日夜。
成荀的腰被他搂的更紧,呼吸越来越重,头脑也越来越重,而脚下越来越轻。踩着地上铺着的厚厚软毯,更是重心不稳,摇晃间,两人混躺在地。风庭不留神,摔倒之时,扯开了成荀的腰带,又拽下一半他的外衫。
成荀趴在厚毯上,全身发热,头脑更热。他看着醉的不成样子的风庭,痴痴的笑了几下,又痴痴的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