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上头还有11个师兄,都是景风闲着无聊,收的徒弟,按照入门早晚,依次排位。景小龙的年纪在一众师兄弟里,并不算大,但因入门最早,得了首徒的称号。而景白从国外回到景风身边后,景风夫妇把她当作心肝儿宝贝疼,捧在手心拍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景风手下的一众徒子徒孙们,自然有样学样,对这唯一的小师妹,更是宠爱有加。景风在得知景白因为陆则的事情伤了心后,自然心疼的不行,又听宝贝外孙女说不想再回去,也不愿意再涉足娱乐圈。他原本就不赞成景白进娱乐圈,这下子,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只不过,看着景白每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到底还是心疼得紧。景白在山里窝了几天,好不容易想要出门,景风怕她一个人出事,于是就派了最是稳重的大弟子景小龙陪伴左右。景白上了车子后,车子一路向山里挺进。景白的家乡在南方一座二线小城,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这边有座明镜山,海拔约2500米,因为地处偏僻,山路崎岖,政府也没多投入,是以人迹罕至,没什么名气。景风早年就在半山腰建了所武校,上了年纪后,就交给弟子打理,自己乐得清闲,住在了山北麓,算是清修。景小龙将车子停在了半山腰的景氏武校,要到得山北麓的景家大宅,再往里去车子是没办法行驶的,须得用万能的小电电。景白接过景小龙递过来的头盔,跟负责武校的五师兄景小虎打了招呼,很快就消失在晚霞里。景白刚走没多久,一辆白色卡宴开到了武校大门口。景小兔停下了打扫的动作,面带疑惑地望着白色卡宴。景氏武校每年只招收一季,并且也只有100名额,招满即止。眼下已经过了招生季节,武校平日里又禁止外人参观,更不接受散客,这个时间到这里来,让景小兔着实好奇。他是师兄弟当中最小的一个,才12岁,曾经是名孤儿,三年前才被景风收养,算是关门弟子。白色卡宴的车门开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随着车门关闭,来人的身形也越发清晰。景小兔瞅着眼前之人,在这寒风瑟瑟之中,只穿了件驼色及膝风衣,内搭是见烟灰色高领羊绒衫,白皙俊俏的脸蛋上,挂了一副跟他气质不搭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脸颊。即便如此,景小兔还是从那半张脸中,瞧出了几抹俊俏风流之意。他最近一直在看古代小说,脑子里全是一些对古代帅哥的描述,此时不禁叹息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美如玉的妙人儿渐行渐近,景小兔握着扫把,暮霭沉沉中,只听他开口道:“小师父,请问卫生间在哪里?”景小兔的想象瞬间幻灭!“小师父?”修长的五指在眼前晃动,但见眼前的帅哥还双手合十,景小兔耳朵尖发烫,当即反驳:“我不是小师父!”“嗯?”“我不是和尚。”“……”景小兔低头看了看自己灰不溜秋的校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小脑瓜,底气瞬间没有那么足了。好吧!这幅模样确实很想和尚,他有点怀疑自己师傅的审美。“……小兄弟,请问卫生间在哪儿?”来人正是赶路几天的元浅,那天他从简薰手里拿过手机,才开口说了几个字,景白就挂了电话。后来,他自简薰口中得知景白的老家,不敢耽搁,一路南行。来之前,他还特意查了地图,不过,自从进山后,手机信号就不太正常,时有时无,车上的油也不太充足。若不是来这一趟,元浅压根儿就没想过,在这座南方小城边上,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元浅在景小兔的带领下,顺利解决了人生大事,此时天色暗沉,夜幕中星河密布,甚是美丽。听了小师弟的描述,作为二师兄的景小虎看了看天色,对元浅说:“元先生是吧?山路崎岖,又没有照明之物,非常危险。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天亮再下山。”他顿了顿,又说:“元先生,武校招生时间已过,不再另收门生,如果您想要学习武术,不如等明年的招生季吧。”元浅忙说:“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学习武术。”“那您是?”见他惊疑不定,元浅思考了片刻,表现得一本正经:“其实,我是特意来拜访景老先生的。”“我师父?”元浅点点头,越发表现得郑重其事:“没错,我想跟他老人家谈谈关于景白景小姐的事情。”景小虎更吃惊了:“你还认识我小师妹??”元浅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元半月要放大招了,e044相亲吗景白坐在竹凳上,手里捧着一只茶色琉璃杯,这间茶社开在明镜山北麓的平坦地带,距离景家大院不过十里之遥,但因山路崎岖,光靠两只脚,也得耗费将近两个小时。她一早就被外公景风从温暖的被窝里拎了出来,先陪着外公在小瀑布边上锻炼了下,就被派来给林家阿姨送东西。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茶也喝了五六杯,总算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林阿姨。林阿姨掀开竹帘,笑容可掬:“囡囡到了,不好意思啊,助力车坏在了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教你久等了。”景白赶忙起身,“没关系,林阿姨,我来替外公送点东西给您,东西我就搁在这里了,您看看。”林阿姨从茶社的一名小姑娘手里接过毛巾,仔细擦了把手,“替我谢谢景老爷子,囡囡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诶?”“恺恺,别愣着,先进来再说。”林阿姨朝身后招招手,自阴影处走来一个男人。男人穿着讲究的西服三件套,外搭是一件黑色羊绒大衣,一双皮鞋擦拭得油光锃亮,他朝身后弹了弹手指,立即有一名茶艺师上前呈上了一只鎏金铜盆。男人摘下黑色礼帽,脱下纯白色手套,一双毫无肉感的小短手放入水中,轻涤慢洗,洗完后,另一名茶艺师递上一条方巾,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双手,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景白一眼。景白:“……”若不是熟知自己生活在现代,她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蒸汽时代。“囡囡,这是我侄子林恺,你们小时候见过的。”林阿姨对景白说完,扯了扯侄子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主动一点,“恺恺啊,这是景白,你十六岁去景老爷子家里,见过的小妹妹,你……还有印象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总算把注意力转移到一脸懵逼的景白身上,“景白,好久不见。”“……你是?”他捋起前额的碎发,左边额头上,清晰可见的一道伤疤,虽然年代久远,那道伤疤仿若青山之松,屹立不倒。“这个,你不会也忘记了吧?”景白冥思苦想,想了一大圈,也没记起眼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毕竟,年少时候打过的架太多,惹过的事情也不少,更何况,男大十八变,她哪里能认得出来。但看他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又透漏着愤愤不平,至少让景白t到一点——这是个仇家。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想起来,林恺气得牙痒痒:“核桃树下,你别告诉我,你根本记不得当初是怎么拿核桃砸我这件事。”听他这么说,景白脑海里快速检索,终于——“你、你是那个胖墩哥哥?!!”林恺:“……”没发现人家脸色已经成猪肝色,景白放下杯子,绕着他转了好几圈,不禁惊叹:“胖墩哥哥,你……该不会打了瘦身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