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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宴会下来，付以情都紧紧跟在慕垣程的身边，即使慕垣程非常明确地表达了拒绝之意，也完全置之不理，就是粘着不放，还故意误导参加宴会的人，让人们误会两人的关系。

付以情赌的是慕垣程良好的修养与风度，还有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她笃定慕垣程不会做得太绝，更不会让自己当众难堪。

宴会结束后，付以情紧跟着慕垣程走出会场，柔声说道：“垣程，你送我回去吧，我今天没带司机。”

慕垣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付以情。

付以情今天穿了一身纱质的礼服，深V的设计完美地勾勒出了形状姣好的胸部，而裸色的纱裙在灯光下透出隐隐的轮廓，让人想入非非又不失优美。

“以情，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自重，不要让我们彼此难堪。”慕垣程的声音很淡，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自重？你让我自重？”压抑了一晚上的付以情终于爆发，美艳的双目噙满泪水，愤怒地瞪向慕垣程。

慕垣程的话彻底伤了她的自尊，付以情委屈地哭了出来，她一直在努力做好，不愿在慕垣程面前失控，让他看到她狼狈的一面，但慕垣程的冷漠和无情却像把利刃，一次次地刺伤她，毫不留情地践踏着她的尊严，付以情委屈，不明白慕垣程为何这样对她，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慕垣程看着付以情哭得不能自已，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没想到付以情会情绪崩溃，就像付以情不明白为何慕垣程这样对她，慕垣程也不明白付以情为何这般胡搅蛮缠。

他所认识的付以情一直是聪明伶俐，且果断理智的人，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而两人又是从小认识，对待付以情，慕垣程已经比别人多了很多耐心。

当年在察觉到付以情的感情时，慕垣程便第一时间委婉地表示了拒绝，而当时付以情也非常爽快地接受，两人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友谊，相处融洽，慕垣程完全理解不了付以情现在的所作所为，甚至让他生出了几分厌烦。

“正廷，你送付小姐回去。”

慕垣程毫不犹豫地把扑在怀里痛哭的付以情交给了秦正廷，慕垣程觉得现在的付以情需要的是冷静，等她自己冷静下来，他再和她谈，而这是他的最后一点耐心。

秦正廷接过哭软了身子的付以情，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

作为慕垣程的贴身助理，秦正廷对慕垣程的性格非常了解，一般人的情感纠葛在慕垣程那里完全不存在，倒不是说慕垣程不解风情，只是对于慕垣程来说没有暧昧这个词，朋友就是朋友，恋人就是恋人，而付以情早已被慕垣程划为友情范围，没有存一丝男女之情，所以付以情再委屈再努力，也得不到回应，而且慕垣程也不会觉得自己做得有多绝情。

慕垣程对待付以情的态度是最简洁有效的，也是最直接的，这是慕垣程精密的大脑做出的判断，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所以付以情和慕垣程在处理感情方面根本就不再一个脑回路上，也就不可能有默契或任何火花。

……

回到下榻的酒店，慕垣程舒服地洗了个澡后，半躺在床上拿出小型通讯器屏幕拨通了闵歆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接了起来，慕垣程看到闵歆睡眼朦胧的样子微微翘起嘴角，这时候的闵歆特别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睡了？”慕垣程柔声问道。

闵歆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回答：“大人，现在是凌晨两点，谁家小姑娘不睡觉啊！”

慕垣程黑亮的眼眸中弥漫开暖暖的笑意，低低地说道：“我们家小姑娘睡着了也会接电话，因为小姑娘心里念着恋人，知道恋人想她，想要见她。”

闵歆两颊微红，慕垣程说起甜言蜜语还真是让人扛不住。

夜色静谧，闵歆心里也柔软得一塌糊涂，低声说道：“是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也想你了呢。”

慕垣程眼眸变暗，用低柔的声音说道：“我明天凌晨回去，你要不要到家里等我。”

慕垣程非常自然地把慕氏别墅称为家，并一直以来孜孜不倦地诱哄闵歆和他同居。

慕垣程太忙，作息也不规律，每次都是抽时间和闵歆短暂相聚，两人从确立恋爱关系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慕垣程非常不满足，他想要更多的时间和闵歆相处，贪恋闵歆身上暖暖的气息。

闵歆无语，这人还真一如既往，但内心也止不住甜蜜。

“这个我再想想吧，明天我有事情要做，可能会加班到很晚，到时候再联系你。”闵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