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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凡斯惊讶得眉毛高高扬起。

&ldo;真想不到！我绝没料到会是那样。&rdo;他把香烟从嘴里拿开，然后忧心地望着它，&ldo;那么……也许有一种模式存在。喂，马克，警官是否说了那位女士是什么时候死的？&rdo;

&ldo;没有，&rdo;马克心不在焉地摇头，&ldo;好像是先叫了医生，接着再打电话报案，我们可以假设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小时以前……&rdo;

&ldo;半小时以前！&rdo;凡斯思索着，用手轻轻拍着椅子的扶手，&ldo;利厄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倒下去的……同时，为什么呢？……奇怪‐‐非常的奇怪……没有其他的消息吗？

&ldo;没有，没有其他的了。凯奇和他手下的人已前往利厄家。他到达后会再打电话来的。&rdo;

凡斯把烟丢进壁炉里，然后站起来。

&ldo;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待在这里。&rdo;他严肃且执着地转向马克，&ldo;我们要到公园大道去，我们必须自己找出答案。我感到，有某种邪恶的事情正在进行。第一次读那封信时，我就感觉到了。

某个可怕的杀手已经出现了，而这两桩下毒事件可能只是开头。下毒者是所有的罪犯中最讨厌的‐‐因为人们不知道他会进行到哪种程度。走吧。&rdo;

我很少见到凡斯如此心烦意乱，马克没有说什么，我们搭上凡斯的车子，前往位于公园大道上的老里威廉大厦。

我们到达利厄家时，警察已经在那里了。两名穿制服的当地警察一认出地方检察官，立即趋前敬礼。

&ldo;凯奇警官和刑事局几个人刚进去，长官。&rdo;其中一人告诉马克，同时伸出手按了一下门铃。

一名高瘦苍白、穿着黑白格晨袍的男人打开了前门。

&ldo;我是地方检察院检察官，&rdo;马克告诉他，&ldo;我想见凯奇警官。他几分钟以前就已经来了。&rdo;

&ldo;当然，长官。&rdo;他说，带着一种奉承的口吻，&ldo;长官，您请进吧……警员先生都在楼上‐‐在维尼亚&iddot;里威廉太太的房间，那是在大厅南边。我是管家，先生，但他们要我待在这里。&rdo;

我们走过灯火通明的圆形阶梯，到达第一个阶梯平台时，沙利文警探站在上方，向马克致意。

&ldo;您好，长官。欢迎您的到来。&rdo;然后他沿着大厅一边带路一边说，&ldo;看起来是这是一桩肮脏的犯罪。&rdo;

他拉开南侧的一扇门，我们走入一个近乎正方的大房间，房间里有高高的天花板、旧式雕刻壁炉以及从双层大百叶窗垂下来的老式垂帘。这些装横全都属于帝国时代，当时应是耗资不菲。而挂在墙上的古画作品，则是任何一家艺术博物馆都乐于收藏的。

一名年约三十岁的女子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往后梳得很平，上面套着发网；双臂向上举过头，脸上布满斑点并出现紫箝，上面有一层新敷上的冷霜。看起来她仿佛是在一阵痉挛中过世的。

凯奇警官、两位刑事组警探伯克和葛佛尔，以及当地警察局的史莫利副局长已经在现场了。凯奇警官坐在中间铺有大理石的大桌子边，桌上摊着笔记本。

桌子对面站着一位年约六十岁、个子很高的女人。她长着一张坚毅的脸，鼻子是笔直的鹰钩鼻，此时，她正用一张小手绢轻轻擦着眼睛。虽然我以前不曾见过她，但看过报纸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安妮&iddot;里威廉太太。

她旁边站着的是一位与利厄&iddot;里威廉长得非常像的年轻女子，我猜想她是利厄的妹妹艾丽亚&iddot;里威廉。她的一头黑发从头上往后梳，在后面编成两个低低的麻花结。她的脸就像她母亲一样，带着一种非常坚毅甚至几近傲慢的神情。两个女人都穿着很高级的有穗饰的丝质罩袍。

壁炉前还站着一个穿着晚宴服的瘦削男人，年约三十五岁左右，正抽着烟，神色显得很紧张。我们很快就知道他是艾丽亚小姐的朋友亚伦&iddot;凯恩医生，住的离里威廉家仅隔一条街。通知警方小里威廉太太死亡消息的就是凯恩医生。凯恩虽然很激动，脸孔泛红，但是他在打量我们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一种职业的特点‐‐眼光是直接而带有评价意味的。

凯奇警官站起来，与我们打招呼。

&ldo;我正等着你来，马克先生，&rdo;他说，&ldo;但我没想到凡斯先生也一同来了，我以为他会在赌场的。&rdo;

&ldo;我是在赌场的，警官，&rdo;凡斯低声对他说，&ldo;感谢你派肯尼迪

和海纳希警探去那里，不过，我不需要他们……&rdo;

&ldo;利厄！&rdo;一声痛苦的哀号，划破了这个房间的压抑气氛。那是从老里威廉太太的口中发出的，接着，她把脸转向凡斯，露出痛苦和扭曲的神情。

&ldo;你在那里看见我儿子了吗？他没出什么事吧？&rdo;

凡斯凝视了这个女人好一会儿，仿佛在决定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最后，他带着同情的口气说：&ldo;我很遗憾，夫人，你的儿子也被下了毒‐‐&rdo;

&ldo;我的儿子死了？&rdo;她的语调令人感到一阵寒栗。

凡斯摇摇头。

&ldo;最新的情况是还没有，他现在在花园医院，那里有医生在照顾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