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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凡斯宽厚地凝视着警官。

&ldo;我的确掌握了许多，你知道吗？&rdo;

凯奇在牙齿间移动雪茄，还扮了一个鬼脸。

&ldo;也许吧，&rdo;他喃喃地说，&ldo;这个案子很奇怪‐‐利厄在赌场中毒了，而他妻子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也中毒了。好像有一帮人在搞鬼。&rdo;

&ldo;一个人也可以完成这两件行动的，警官，&rdo;凡斯温和地回答，&ldo;事实上，我相当确定是同一个人。此外，我还认为，就是送信给我的那个人……等一下。&rdo;

他走到床头几旁，把电话移开，从下面拿起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ldo;我打电话到医院去时就看见了，&rdo;他向凯奇解释道，&ldo;但是我故意等了等，我想等到女士们都离开之后再看。&rdo;

他打开那张纸条，就着桌子的夜灯展读。从我所站的地方，可以看出那是一张浅蓝色的便条纸，内容同样是打字的。

&ldo;喔，我的天，&rdo;凡斯一面读一面低声叹息，&ldo;令人惊讶……&rdo;

然后他把那张纸条交给马克，马克拿着，让站在他两侧的凯奇和我都可以看见。那是很不专业的打字，上面写着：

亲爱的利厄：我无法让你快乐，而且天晓得，这屋子里也没有一个人想让我快乐。舅舅是这里惟一对我很亲切或很体贴的人。这里没人需要我，因此我非常失望。我要毒死我自己。再见了‐‐希望你的新轮盘系统会给你带来财富，这大概才是你最迫切想要的。

信下面的署名&ldo;维尼亚&rdo;，一样是打字的。

马克掐好短笺，同时努努嘴。他看着凡斯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说：

&ldo;这似乎让事情变简单了。&rdo;

&ldo;啊，我亲爱的伙伴，&rdo;凡斯沉思着，&ldo;这张纸条只是让情况变得更加令人讨厌和更加复杂。&rdo;

第5章毒药何在

10月16日，星期日，凌晨2点15分

性格外向、办事认真、脾气有些暴躁的德瑞莫斯医生到了。

他穿了一件斜纹软呢的外套，珍珠灰毛毡帽的一边很时髦地压向一侧。

他以一脸戏剧化的惊愕表情向我们打招呼，然后用一双无礼的眼睛斜睨着凯奇警官。

&ldo;你怎么不在吃饭时间打电话叫我来看你的尸体？&rdo;他调侃地说，&ldo;偏要等到我睡熟了，然后再把我吵醒。不成体统……不成体统。这明明是剥夺我睡眠的权力，从三年前开始接受这份工作以来，我已经老了二十岁了。&rdo;

&ldo;你看起来又年轻又漂亮。&rdo;凯奇露齿微笑，他已经很习惯法医发牢骚了。

&ldo;呢，那是从你们这些人的角度来看的，天哪，&rdo;他回嘴说，&ldo;尸体在哪里？&rdo;他眼睛往房间四处扫，最后停在维尼亚&iddot;里威廉动也不动的躯体上，&ldo;一位女士，啊？是什么造成她死亡的？&rdo;

&ldo;应该是你告诉我们。&rdo;凯奇突然变得很有攻击性。

德瑞莫斯哼了一声，脱下帽子和外套，放在一把椅子上，然后走近床边。一改他刚才的作派，开始认真地检查起来。

当德瑞莫斯忙于他那令人不快的工作时，凡斯抓紧时间对房间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首先他走到床头几旁，上面有一个与吉尔卡特赌场办公室里相似的小银水瓶。他拿起两只玻璃杯看了看，都是干的。接着，他拿起瓶塞，翻转水瓶倒向玻璃杯，也是空的。凡斯把水瓶放回托盘，皱起眉。

当他走过马克身边时，低声说：&ldo;今晚的服务都做得很差，吉尔卡特的水瓶是空的，利厄&iddot;里威廉的也是。奇怪，你不觉得吗……难道是偶然的吗？

之后，我跟着凡斯进了浴室，因为我知道，当他开始检查时，那一定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特定的想法：这可以由他那随意懒散的态度得到证实，因为他在最关键时刻总是表现出这样的

姿态。

浴室相当大，很现代化，而且有两扇面向南边庭院的小宙户。室内陈设得很整齐。打开灯后，凡斯开始检查房里面的每一件东西。

窗台上放了一瓶小喷雾器和一管沐浴球。凡斯压了压喷雾器的压头，嗅了一下喷雾的味道。

他打开医药柜的门朝里头看。但那里只有一些平常的东西：清洁霜和皮肤保养品、漱口水、滑石爽身粉、防臭剂、牙膏、牙线、温度计，以及传统的医药备用品‐‐碘水、阿斯匹林、碳酸氢钠、樟脑、甘油、阿摩尼亚水、安息香、洗眼剂和滴眼药的管子、药用酒精等等。

凡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仔细查看每一项物品，最后，他拿下了一瓶上面印有标签的棕色小瓶子，读着上面的配方内容。接着，他把瓶子塞入口袋中，关上医药柜的门，回到卧室。

德瑞莫斯医生已把床单盖回到死者身上。他带着强烈的不满转向凯奇。

&ldo;你想知道什么呢？&rdo;他大声地说，以询问的姿势摊开双手，&ldo;她已经死了‐‐如果那就是你想知道的。而我呢，在凌晨两点钟被你拖出毯子就是要告诉你这点！&rdo;

凯奇慢慢将雪茄从牙齿间移开，看着法医。

&ldo;好吧，医生，&rdo;他说，&ldo;你说她已经死了，但是她已经死了多久，又是怎么死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