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震,男,33岁,北京人。
作为国内顶尖警校的学生,我在毕业后就直接被分配到了市局第三支队,成为了刑侦组的一名侦查员。
360行,我却偏偏选择又累又危险的刑警作为职业,最开始只是为了继承父母之志。我父母是警校的同窗,后来父亲成为缉毒警,母亲成为刑警。不过不幸的是,在我8岁和15岁时,他们相继因公牺牲。我知道警察这份职业里包含他们未完成的心愿,未完成的使命,作为儿子,我希望传承这份责任和荣光,希望天堂上的父母为我骄傲,所以当年我不顾周围人劝阻,毅然决然报考了警校。
毕业之前,我对职业的认识只有这么简单。然而工作半年后,我参与一个抓捕任务,嫌犯劫持了一辆载满乘客的公交逃往西郊,我和同事们经历艰险将那亡命徒制服,车厢里瞬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看到那四十三个人钦佩又信任的眼神,想到我们挽救了整整四十三个家庭,我才第一次明白自己那身警服的重大意义。从那时开始,我此生便立志要去做一个好警察,不仅是为了父母,更是为了自己,为了正义,为了家国,为了明天的希望。
这些年我把自己埋在工作里,能力进步飞速,但也耽误了个人问题。从小到大我就很招女孩子喜欢,她们总说我像张国荣,举手投足间也很有明星味儿。在警校时,我谈过一场恋爱,但是这段感情却在毕业时无疾而终;后来的十年里,我也有两个正经交往过的女朋友,她们都是圈外人,都是好姑娘,但她们一个觉得我整天和穷凶恶徒打交道太恐怖,一个希望我能减少工作多多顾家,没有支持和理解,这两段感情便只能中止。
每次分手不出两天,我便能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同事们调侃我没心没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这几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大期待,没有期待,在分手时就不可能悲伤欲绝。
给我期待的那个女人,名叫季洁。
一个月前,为了调查海达公司,我潜入了一个犯罪团伙内部,身边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这日,我和小团伙的头目吴军准备在火鸟迪厅和另外两伙人碰头,但在碰头前,我忽然得到了一个新消息,有个和我同级的警校同学反水入了贼窝,就藏在需要碰面的人之中。反水的警察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但是他肯定认识我。一旦被他认出来,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将前功尽弃,因此这次接头只能被迫取消。我联系了一直暗中配合我的分局组长郑一民,让他派人去迪厅搅局,打乱接头计划。
晚上十点,我和吴军来到迪厅。我戴着墨镜仔细扫视了周围一圈,除了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外,还看到另外五个人举止略有紧张。他们不是要接头的人,一定是老郑派来的便衣警察。当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我注意到有个短发姑娘在紧紧盯着我看。我用余光迅速扫视了她一眼,由于灯光昏暗,没办法看清楚她的样貌。
紧接着,老郑派来的小警察以抓坐台小姐为由成功搅了局,这场见面被迫中断。第二天,我和老郑约定在废弃工厂秘密接头,准备共同研究这次的抓捕方案。
“杨震!这里!”刚到工厂角落里,我就听到了老郑的声音。我回头去看,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留着齐脖短发的女性,我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那个昨晚盯着我看的便衣警察。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老郑拉过来问。
“不是说咱俩单独见面吗,你怎么还带别人来了?”我搞不懂老郑此举的意图,要知道此时此刻,见面的人数越多,我们双方的处境就越危险。
"噢,你放心,季洁做事靠谱,让她多了解了解情况,对这案子有好处。”
”季洁?"我戴着墨镜,朝后看了一眼,这个名字随即在我脑海里有了记忆,“就是那位京城第一警花?”
“可不就是她。看来我们六组这朵警花名头挺响啊!”
“京城第一警花”这个绰号我偶尔会从同事口中听到,也不知是谁起的。他们说北京刑警支队有个警花姓季,工作拼命,数次立功,比男刑警还厉害。同事口中的风云人物此刻出现在我眼前,我竟还有些不敢相信。
老郑随后把我拉到季洁面前,做起了介绍。
“季洁,这是杨震。咱们自己人。”
我顺势摘下墨镜,伸出手去:“你好。还记得我吗,迪厅!"
季洁看了我一眼,眼睛静止了两秒钟,随后才微笑着点点头。
出于多年办案的直觉,我总觉得她眼中这两秒钟的意味有些不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特别想吸引警花的注意,于是我故意靠近她,有些得意地说:“那晚你们除了那个穿警服的小伙子外,还埋伏了五个人。
季洁先是震惊,随后又笑了笑表示肯定。趁着她惊讶的功夫,我已经看清了她的样貌:季洁大概30岁出头,五官清秀,皮肤雪白,给人的感觉却很干练大气。她的头发染成了微微的浅紫色,要不是背后的缝隙中有串阳光射进来,寻常人很难分别出这抹隐秘的漂亮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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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名不虚传,可是这么漂亮的姑娘,真能干事?怕不是那些吹捧的同事,把她颜值的分数自动带到了工作能力里吧?
当然了,这话我并没有说出来。我隐藏了自己的小心思,继续同老郑阐述着案情。季洁一直在认真听着,偶尔也会插一两句嘴,问一下具体情况。
这次见面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此后我又潜藏到犯罪团伙中,继续隐藏起身份同他们周旋。
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老郑的消息,他告诉我说,反水的警察是古阳,让我多加小心。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在警校一向表现优异的老同学也能做出背叛信仰的事,在震惊和遗憾间,我已经踏进了他们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