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没急着吭声,而是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可是运司衙门和骆庭辉也害怕我们魏家鱼死网破,于是拖了整整一年,上下活动,现在风声过了,运司衙门和骆庭辉就想再敲一笔银子,然后放过我们魏家。”
寒风一吹,陆远面露萧瑟,拍了一下邓连三的肩头:“县衙四面透风,咱们抓了魏伯年的事,最多几日骆知府就会知道,你想咱俩死,还是他们死?”
老百姓箪食壶浆恰恰说明陆远这个县令父母官做的好,做的有成绩,做的深得民心!
“只有商人吗?衙门的人,有没有参与的?”
陆远喝了酒,此刻说起话来酒气熏天:“你也别跟本官来虚的,大年下的,本官也不想给你上大刑,你把实话跟本官说了,本官说不准网开一面。”
士绅夸、百姓夸、老干部们也夸。
话说着新年慰问老干部,也算是一种为官之道了。
“有!”
“如何通倭?”
陆远频频喝茶压制酒气:“你们魏家通倭的案子,真当衙门没证据吗,左右无非是不想办你罢了。
若是为了杀人灭口,何必一年多时间迟迟不给魏家定案。
“运司衙门拿了二十三万两,骆庭辉前前后后拿走了三十一万两,我们魏家只落了十余万两。”
“来了来了,老爷您吩咐。”
“你看你,一点都不懂的配合。”
“除了你们魏家之外,还有谁参与了。”
而等折腾到了年初八,邓连三也给陆远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两年多不到三年,从嘉靖二十三年五月开始。”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们和汪直做了多久的生意?”
陆远继续问道:“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浙江这当地的衙门里有人为你们开方便之门吗?”
“是。”
所谓丁忧,即家中父母亡故,儿子需回家守孝三年,其实也就是二十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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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是谁?”
所以前后矛盾,根本说不通。
“吃不完也是浪费,陆林,陆林。”
陆远闭上眼睛,手指轻敲桌面。
大案!
“李代桃僵,把人送出淳安。”
于是各种礼物堆满了整整两间厢房。
什么玩意?
陆远当即就懵了,可旋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放你娘的屁。”
厢房门口,陆远指着满满一屋子的酒肉和点心,吩咐道:“这样,你去一堂吏房,问问咱们县里有多少曾经在县衙里做过典史以上的官吏,或者在府里甚至省里做过差的,有哪些是老年致仕、回乡丁忧的,统计出一份名单来,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均分开,额外加上五十、三十吧,额外加上三十两银子,给人送过去。”
如果有,就按照排队的先后顺序,直接入替补上。
就这般,在陆远的安排下,陆知县在淳安的名声那可是越来越好。
魏家的老管家魏伯年抓到了!
得知消息的陆远第一时间跑进监牢,连夜提审。
魏伯年解释道:“当年骆庭辉担任严州通判,想要和我们魏家一起合谋做这生意,当时说好的骆庭辉占三成,可嘉靖二十五年,骆庭辉升任严州知府后,就提出要五成。
“福建、广东很多商人都和汪直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