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前人变得昏昏沉沉,他一摸脑门,方才知晓自己临窗看了会儿书时许是受凉,身上的那点疲累此刻沿四肢百骸扩散。
他找了管事说明情况,整个人蔫蔫的。
管事连忙请秦元上门,诊完病症,秦元开了药方。
药汤熬好,林殊文喝过之后意识模糊地钻进被褥,脑袋闷闷的埋在枕边。
入夜后严融之披着一身寒气进门,饭厅未见素日里总会等自己的身影。
管事闻声赶来,道:“主子,公子病了,服了药才睡不不久。”
很快,伫立在饭厅的背影朝另一座院落疾步赶去。
林殊文神智迷糊,浑身冷沉。
觉察有人摸自己的脸,他艰难掀开眼睫,昏暗中依稀认出对方。
他抿抿唇,一只软乏的手探出被褥放在男人掌心,让对方握着。
他哑声道:“严融之,我喝过药啦。”
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在尽力爱惜自己呢。
感受男人掌心渐渐紧握的力度,他从鼻子发出闷声:“你抱下我,我就不难受了……”
又哑声问:“严融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少年喃喃自语“不要生气,我都不是有意生病的……”
身边的位置一陷,严融之侧躺把林殊文隔着被褥抱在身前。
此刻无言,少年的话叫他心口软烫,仿佛有根细细的针戳在心里。
严融之亲了又亲林殊文正在发热的额头,无论大病小病,不忍在少年身上看到,只想一并代替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躺在床上睡不着,忽然又用手机给他们把今天的日常编完了……
无效请假属实是。
待修。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低沉。
他道:“我生自己的气。”
林殊文蓦然睁大眸子,脸颊贴在对方的臂弯,闷闷问:“为何呀。”
严融之道:“自然是没能照顾好你。”
想得再周全,身边有人看得再紧,因不愿拘着少年,即使万事准备得再妥帖,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林殊文脑袋蹭了蹭,像只虚弱的小猫寻求庇护:“是我身子弱,和你没有关系的。”
严融之手掌摸着他微烫的额头,低热还未褪去。
遂皱眉问:“耳朵疼不疼?”
林殊文摇头。